屋里静悄悄的,六个pol.ice互相使了个眼色,猛然一脚将门踢开,冲了进来。
狭小的房间内,只有李正光跟小克两人呆在屋子里的一角,小克躺在地上,依然在昏迷当中,李正光则是站在那里,举着双手,嘴里高喊着“不要开枪,我是守法公民,屋里只有我跟一个病号,什么人都没...”。
pol.ice们愣了一下,屋里的情形与他们想象预料中的情况差别太大,一时之间,六个人的神经出现了一晃及逝的短暂适应期。
动枪的战斗不是使用刀械,一念之间就可以分出生死。乔四三人眼睛冒着野兽的光芒,躲在屋里的一张大圆桌子下,在李正光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疯狂的按动了扳机。
一张大桌子,怎么能藏下三人呢?
六个pol.ice一进门就被反方向的李正光等人吸引了0.5秒钟时间的目光,等看向乔四的时候,又多用了0.5秒钟,如果给这些警条子一秒钟,他们铁定可以发现乔四的踪影。可惜,这不是正义为先的电影。现实世界中,动用G-U-N的撕杀,一秒钟已经足够杀死六人了。
枪声大作,子丨弹丨横飞,三个红了眼的亡命徒,一顿咬牙乱射。
屋里的地方本就狭小,距离又近,六个健壮的pol.ice站在那里,跟枪靶子一样,连躲藏闪避的余地都没,乔四三人根本不需要瞄准,乱枪就将六个pol.ice打翻在地。
郝瘸子打的正上瘾(一般来说男孩子都喜欢玩枪,郝瘸子也不例外),第一次开枪,难免有点兴奋,忍不住的就将子丨弹丨打的精光,乔四跟黄庭利也好不到哪去,枪里剩的子丨弹丨也不多了。
“操,自己找死,妈的....”郝瘸子一口痰吐到了当中的一个pol.ice脸上,面目狰狞,很享受的闻着血腥味。黄庭利不愧为贼王的称号,时刻都没有忘记行窃,忙上前一顿乱翻,将钱物跟手枪装入怀中。
“操了,这还有个条子没死,还有点气....”黄庭利将手放在一个条子鼻孔上,感受着条子活着的气息。
郝瘸子一看到还有人没挂,兴奋的马上就掏出一把尖刀想要宰人,但被乔四拦了下来。场面异常安静,乔四冷冷的盯着李正光,意思很明显,“你来杀....”。
说实话,李正光这人平日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东偷西摸,打架闹事,前年夏天他还在高粱地里**过一名农妇,可杀人这种事他暂时还真没干过。
时间很紧迫,pol.ice可能马上就会被枪声吸引过来,乔四没有多余的精力跟李正光浪费时间,直接将枪口对准了他。
李正光倒也不含糊,这件事反正他是怎么也脱不了干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闪着白光的匕首狠狠的捅入了还有气息的条子胸口,鲜红的血流出。李正光手拿匕首,面目狰狞,在灯光下看起来宛如一个恶魔。
“好,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条道上的兄弟了”。
乔四冷笑着收起了G-U-N,给了黄庭利一个眼色,让他给了李正光一把手枪。子丨弹丨已经不多了,幸好条子的枪里子丨弹丨是满的,乔四将子丨弹丨分好,一人发下四颗。趁着夜色,四人背起了小克逃走。
枪声并没有引来附近的居民,谁都不是傻子,这不是抓小偷,一帮人起床一顿拳打脚踢将罪犯拿获,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枪战,直到乔四一party人走了很久以后,四周的居民才纷纷点灯,撞着胆子集体出来查看。
李正光背着小克,寸步不离的紧紧跟在乔四身后。他本就是孤儿,生性野蛮。现在已经杀人了,也就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三轮车是不能用了,太容易暴露目标。四人当中乔四三人都有伤在身,只有李正光没事,可以背着小克走。李正光倒也明白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绳的蚂蚱,谁也别跟谁计较。所以二话没说,背起小克就走。索幸他身高体壮,有的是力气,小克又很瘦弱,所以他倒也没觉的太累,饶是这样,他的额头还是冒出了不少热汗。
一辆接一辆的警车向枪战地点挺进,部队也派出了一个排的人支援警方,实行区域包围,地毯式搜索的战术,当晨雾升起,天色发白的时候,一张大网已经彻底撒开,而在网中央的乔四一party人,是拼个鱼死网破,还是安然冲破这张大网呢?
2011-08-1712:31:52
十七、飞
到处都是pol.ice,一队队的民兵士兵,治安员。每条路上都设有关卡,各大火车站,汽车站,船运码头,都布满了防不胜防的便衣,连高粱地,山头,都有民兵进把守,并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只要乔四五人胆敢露面,必命丧黄泉,死无葬身之地。
清晨,热闹的街市的一角,热乎乎的馒头,包子新鲜出笼,溢起香气一片。
“老板,来几个包子.....”李正光小心翼翼的看着左右,神态略有点慌张,连日来的东躲西藏,丧家犬生活让他看起来有点狼狈。小克已经醒来,五人当中,只有他的面孔比较生,日常望风,买吃食都是他来办。
“哎!等等,找钱给你呀,这人,怎么钱都不要了........??”
法律就象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飞鸟一冲而过。蚊虫拼命挣扎,却只是徒劳无功。行走在蜘蛛网边缘的乔四五人,举步艰难,稍有不慎,便会落入网中,无法自拔。
“妈的,我受不了了,大不了拼了.....”郝瘸子嘴里塞着包子,骂骂咧咧。
小克低着头,显得有点愧疚,大家都是因为他,才会搞出那么多事情来。
“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大家,我去自首”。小克说完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却被乔四一把拉住。
“你现在就算去自首也没有用处,大家手上都有人命,即使你自首了,条子也不会放过我们,是兄弟的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乔四安抚住小克,大家各自坐在地上,吃着包子,沉默不语。
“妈的,现在风声太紧,我找了不少朋友打探门路,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哈尔滨)”。黄庭利边说边往嘴里塞着包子,嚼的很仔细,只有挨过饿的人才会知道食物的可贵,这顿包子可是乔四五人三天以来吃过的最好的一顿。
包子很快吃完了,五人并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呆太久,条子是很狡猾,无处不在的,可他们能藏到哪去呢。
“妈的,既然跑不出去,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安心的住下来.....”
乔四大吼一声,站了起来。他的话让另外四个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纷纷愣在那里,等着他解释自己的想法。
一周后..................七十年代末期至八十年代初期,中国人均水平已逐渐开始走向稳定。大部分的人已能添饱肚皮,go-vern-ment开始大力提倡修路,适当建筑楼房,很多资金略为宽裕的人也掏钱请人盖上三间大瓦房。原本的小木棚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砖瓦房。有人需要盖房,就有人自发组织起了施工队。中国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很多农民,靠着那一母三分地根本没法养活全家,纷纷放下锄头,迅速拿起砖瓦,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了一技之长,加入到了施工队当中,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民工。
“妈的,快点干活,快点......”一个黑不溜丢的中年人,满口的黄牙,叼着根烟卷,正在指挥手下人盖房。他的外号叫黑肚皮,是国家东北工程队第一大队第二分队的队长,说白了就是包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