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定了!”张星超牵着丫头的手,带她回木屋中:“伊娜,你照顾好丫头。那些村民今天好像出去易货,我想法打探他们出村的路。”
“哥哥,爹说过,根本没有出村的路。”
“丫头,肯定有路出村。等我找到彝族马帮,弄两匹马,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
张星超直闯村长家:“你们去把那个什么班波叫来!”
驼背老头和黑脸村妇唯唯诺诺:“遵命。”
等老巫婆到后,张星超指着她破口大骂:“你们又要冥婚?简直就是佛理不容。”
“圣使息怒。圣使有所不知,阴公公已成地仙,村里每三年都须嫁处子之女祭拜,否则地仙发怒,村里就要遭灭顶之灾。”
“胡说八道!什么地仙!老子还是天仙。”
“圣使,您跟随神圣达荫那么久,不会不知道吧?”老巫婆斜眼瞪着张星超。
“混账!竟敢质问我!你们还不知道本使的法力如何?”张星超一拳将土墙打穿。
“圣使息怒!”老巫婆赶忙下跪。
“来人啊,不好了!小丫跳河了!!来人呀!!”村外炸了营。
不多时,几个汉子抬着一具女尸进房,“班波,村长,丫头的妹妹小丫昨晚听见要把她和她姐姐一起嫁阴婚,就跳河了……”
张星超大惊,“原来你们还不止嫁丫头一个,就连她的妹妹也要嫁阴婚!”
驼背老头猛吸着旱烟:“唉……才十五岁的小丫就这么没了?可惜了,嘿嘿。”
女尸看上去十四五岁,浑身浇湿,头发凌乱面孔惨白,两眼珠子泡胀凸出眼皮,积水的腹部隆起。
“这不能让丫头知道,不然她会受不了的!”张星超心里七上八下。
“咦?丫头呢?”驼背老头问道。
“不知道哇,中午就没有见人。”
“快去找!”
“你敢!”张星超一把将老头提起来:“要是你敢动丫头一下,我就毁了你们村!”
“圣使息怒啊”老巫婆抱住张星超的腿:“不嫁便是,不嫁便是……”
张星超放下老头,问道:“彝族马帮呢?”
众人面面相觑:“圣使,彝族马帮打前年起就没有再来了,您不知道?”
“那你们去哪儿易货?”
“阴山万魂窟啊,您不知道?”
张星超心里一凉,这些家伙肯定在说谎。“本使要回去休息了,你们不可踏进小院一步,知道吗?”
“是……”
2011-04-1809:23:28
时近黄昏,山间天色黑得早。
东村头,数百村民满载而归,出村时空扁的麻袋,现在已装得满满的,烂脸矮子吃力地拖着一口长麻袋,不时咯咯咯怪笑。
张星超循东山方向望去,崇山峻岭,“莫非东边有县城或者小镇?”
咯咯咯……烂脸矮子将麻袋拖进他家院里,贼眉鼠眼地左右瞅瞅,见没人跟去,就关了木门。张星超感到奇怪,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他们离村时,麻袋都是空的,那么,他们用什么去跟别人易货呢?他们根本就没有带上任何东西,而现在却都满载而归。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干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张星超绕到矮子家的后墙,翻了进去。
院里就一间木屋,老式的院落,纸糊的木窗。矮子已经麻袋拖进房中关上了门。
张星超靠到屋后,隔窗贴听。
“嘿嘿,光棍儿大半辈子了,今儿咱也娶媳妇了,嘿嘿。你叫啥名字?嘿嘿,害羞啊?你长得像山里的花儿漂亮,咱就叫你春花吧,嘿嘿。”
“咱上床吧,嘿嘿,生个娃,跟你一样美,嘿嘿嘿嘿。”
房中传出另一人尖细的声音:“不要,救命啊”
“嘿嘿嘿……我脱你衣服嘞,嘿嘿……”
“呜呜呜呜……”
他们简直就是强盗!张星超将纸窗户戳个洞,不看不打紧,这一看,他倒抽几口冷气,浑身汗毛倒竖。
床上搁了一具女尸,满脸是血,浑身脱得精光,地上是一口空麻袋。矮子一个人坐在床边,不时学着尖锐的女声“大哥,放过我吧”,时而又不难不女地说“你的皮肤真好啊,嘿嘿嘿……”
这个变态!原来男声女声都是他一个人在说,他兴奋地浑身打颤“咱洞房吧,嘿嘿”,又学起女声说“你长得好吓人啊”,转而又是男声“什么?你嫌我丑?我掐死你!”矮子狠狠地卡着女尸的脖子:“我掐死你!!”
尸体从何而来?村里的人在外面谋财害命?
“嘿嘿嘿,我怎么舍得恰你呢?”矮子伸出两手狠命地蹂躏女尸的丨乳丨房,身长舌头舔着她的脸,他又用女声说“求求你不要……”。
张星超干呕了两下。
“谁!”矮子一声暴吼。
张星超纵身上墙,横越而出。
快跑回小院,却不见丫头和伊娜。
“伊娜?丫头?”张星超心急如焚,这整村的变态,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这时伊娜回来了,她手里提着军用水壶。
“丫头呢?”
“在屋里啊。”
“在个屁!”
“嗵”一声水壶掉在地上,“丫头说口很渴想喝水,所以我……”
2011-04-1812:08:34
(4-8)
张星超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
“救人!”
“你手无寸铁怎么救?”伊娜领着张星超进里屋,打开背包,里面有一套迷彩,一件防弹背心,两支折叠式微型冲锋枪,一把手枪,以及五个弹夹。
张星超挑了支微冲,“你在这里等我。”
阴霾的天空乌云沉积,天色幽暗。出了小院,村里不见一人,遥望阴山乱坟岗,点点红灯笼如鬼火飘然。
张星超一路飞跑直奔乱坟岗而去。
山里起风了,不多时黑天开始飘雨。
几百村民聚在坟场,提着红灯笼。
驼背老头唉声叹气:“丫头哟,老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要怪大伙儿噢,我们也是没办法。你跟了阴公公,不愁吃来不愁穿…”老头阴邪地哼起小曲:“每年那个清明呀,七月那个半呐,逢年过节哟嗬,咱给你烧纸钱哟喂,你不愁吃来不愁穿唷。”
黑脸村妇挺着肚子,怪笑唱着:“阴山老坟哟,夜里那个冷呀,咱给你做棉袄哟,嘿嘿。”
两个邪恶的小女孩,摸出剪刀,咯咯咯笑得癫狂:“驼背公公,听娘说,被嫁给阴公公的人会在地狱里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升?”
嘿嘿嘿嘿……
咯咯咯咯……
村民们邪恶地笑着。
张星超撞开人群,抢到驼背老头跟前,一把将他提起来,“我说过,谁敢动丫头一下,我绝不轻饶。”
丫头穿着一身鲜红的袄子,梳着麻花辫,脸色煞白目光呆滞。她站在一座怪异的墓碑前,碑上刻满了看不懂的文字和符号,正中间又用汉字写着“阴公地府”“一九八九年”。墓主已经死了十三年了。
墓碑之后是一座隆起的坟包,几个村民将坟包挖开了大半,里面有一道铁链锁死的实心铁门,已锈迹斑斑。看来里面有个墓室。
驼背老头不答话,只顾阴笑。黑脸村妇咧着嘴,露出一口烂牙:“你以为你还是神圣达荫的使者啊?班波早说了,你是个冒牌货,你什么都不知道!嘿嘿,阴婚敬地仙,这是达荫活佛定的规矩,谁也不能打破!”
“生毛子!!他是生毛子!!!”
“剁了他!!!”
“生毛子!!刮哒个生毛子!!!”
村民们抓狂了。
这时,驼背老头缓缓抬头,两眼幽光森森。
“丫头!丫头!”张星超一把甩翻驼背老头,向丫头靠过去。
丫头失魂落魄地侧过头,“哥哥……你快跑……你打不过他们的……”
张星超向天鸣枪,“老子的确不是什么狗屁使者,但我手上的家伙可是真货。”
丫头好像被他们灌了迷汤,有些神智不清:“哥哥,再见,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你快走吧,你打不过他们的……”
“生毛子!!刮哒个生毛子!!”
“生毛子!!刮哒个生毛子!!”
“嘿!!!生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