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师急忙张罗要把小彩送县医院,县城没的士,从招待所到医院那么远的路,小彩只要小福背她,小福硬是自己一个人把小彩背进医院大门。(待续)
(4)急诊科的医生检查确定小彩是阑尾炎急性发作,需立刻动手术,要老师先去缴费,几个老师凑了不到五百块钱,给医生讲明情况,那时候人与人之间还有一些信任,医院也远比现在厚道,医生理解他们的困难,“五百就五百吧,先去交了,我们马上给她动手术。”
这时候护士出来说小彩清醒了,让小福进去她要给小福说几句话。
小福战战兢兢走进手术室,小玉躺在手术台上,湿淋淋的衣服丢在一边,浑身一丝不挂,头上的无影灯雪亮,护士正在她的手术部位“备皮”,小福看得胆战心惊,茫然不知所措,一阵寒意从脚下爬上来,牙齿咬得咯咯响,看小彩闭着眼镜,无助又可怜,像一只垂死的小鹿,小福的眼泪悄悄流下来,
小彩看小福站在面前,弱弱的喊他,“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福紧握小彩冰凉的小手,“小彩你别胡说,啥都不怕,医生伯伯护士姐姐给你治病呢,你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我不走,就在外头等你。”
凌晨时分手术做完了,护士把昏迷中的小玉推出来,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幸好送得及时,再晚一点会有大麻烦。
遭此一劫,小福和小彩名落孙山,双双回家种田。
正所谓祸兮福所伏,小彩自认这条命是小福背回来的,而且身子都被小福看完了,这辈子自然非小福不嫁,此意已决,后来的日子里和小福更加打得火热,
小彩暗自思量,小福家境贫寒,如欲嫁他,老爸老妈这关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眉头紧皱,苦思良策......(待续)
(5)中秋是农村的大节,出了嫁的婆姨们都要由老公陪同回娘家看望爹娘,儿女们一般取其自愿,可随爹妈走亲戚也可在家留守,于是,这年中秋节小彩独自在家留守了,当然这个重要情报已经事先告知了小福。
一轮明月挂天际,万里无云月在中,银光满地,秋虫低鸣,俩个小情侣在小彩家院子里静坐。
小孩子家家,基本不懂谈情说爱,只是互相喜欢,俩人一边喝小福带来的饮料一边看天,直到脖颈酸痛不止,
良久,眼看月亮西斜,时近三更,小福站起来说要回去了,小彩一把拉住,“你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那怎么办?”
“你家反正也没人,你就在这里睡,你睡一间屋我睡一间屋。”小彩胸有成竹。
小福心里给自己找理由壮胆,“我这是学雷锋做好事帮助同学克服困难.....”于是留下来。
俩孩子规规矩矩各睡各屋,下半夜,小福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响动,他睁开眼,爬起来喝了一杯水,刚倒在床上,忽然听到小彩在轻轻的呻吟,
小福脑子一下清醒了,难道小彩病了?他喊了一声,没回答,小福紧张了,爬起来过去推开小彩的房门,拉开灯,小彩蜷着身子躺在床上,两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
小福走到床前,伸手摇她的肩膀,“怎么了小彩,是不是肚子又痛了?”
小彩摇摇头,“我想上厕所,我一个人不敢去,”声音小得像蚊子。
饮料喝多了。
乡下修房子为了要搜集粪便做肥料把厕所一般都修在屋后,小彩家这个楼因为修在一个保坎下面,屋后没多余地方,厕所只好修在后山坡,黑灯瞎火的,小彩自然害怕。
小福让小彩拿了手电筒,“走吧,我陪你去。”说完背过身子,让她起来穿衣服。
到了厕所门口小福站住了,所谓厕所其实就是一个大坑上面横上两块木板,所以农村常有小孩失足掉下茅坑,
小福打亮手电照着木板,经历了医院那一夜,小彩在小福面前再没有娇羞与矜持,但也许确实憋急了,踏上木板,没等小福熄掉手电,她拉开裤子就蹲下了……(待续)
(6)电光火石间,雪白的肌肤,粉红的崖缝,清澈的山泉奔流直下,欢快的瞿瞿声震耳欲聋,小福只觉全身的血液涌向头顶,上面一阵眩晕,下面那家伙却昂然挺立,拼死拼活想挣开束缚奔向自己的归宿,他心跳如鼓,他两手颤颤,柔嫩的身体在他眼前晃动,他口干舌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眼前红云涌动,有一股力量在他体内疯狂翻滚,他心里明白绝不能向前扑,只能赶紧往回跑,但他浑身僵硬,呆立原地动弹不得……
“我好了。”小彩的声音传过来,小福猛然惊醒,被自己刚才的癫狂吓出一身冷汗,出了口长气,他伸手“啪”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小彩惊异地望着他,“有蚊子,”小福咕哝一句,小彩诡异的冷笑,“哼...,蚊子咋不咬我呢?”
中秋之夜在小福脑子里留下了太多记忆,日子一天天过去,白天每当看到小彩,小福就会产生莫名的冲动,就会幻想小彩的身体,眼前就会晃动那道时隐时现时有时无的崖缝...
夜深人静,小福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总觉得耳朵里萦绕着小彩的呻吟,他爬起来,万籁俱静,夜色里只有蚊虫的嗡嗡声,狗儿们的汪汪声,风吹过树林和草丛的沙沙声......(待续)
(7)不久,小福被老爸送到城里的一个做大厨的朋友那里学技术,俩人洒泪而别。
小福老爸在铁路边一片平房区给小福租了个小房子,小福要在火车的隆隆声中在这里生活三年,这年小福18岁,小彩17,已经是个大姑娘。
春天里,铁路边开满了槐花,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花香,小福在酒店累了一天,回到小屋里又被槐花香纠缠不清,脑袋晕晕乎乎,翻来覆去横竖睡不着,胸膛中升腾起酸涩的思念和渴望,肚子里有二十五只小老鼠百爪桡心,浑身似千万只蚂蚁爬上爬下,小福此时恨死了小彩,“千不该,万不该,你这疯丫头不该让我看到你的身子,你这是要害死哥哥哦!”
相爱的人儿似乎有心灵感应,一个傍晚,小彩来城里走亲戚,偷偷跑来看情哥哥。
没有拥抱,更没有亲吻,俩个人还是像那个中秋月夜一样,在屋里静坐。
不远处的铁路线上火车隆隆驰过,汽笛声车轮的咔哒声震得窗子咯咯响,小彩说,“这么吵,你怎么睡得着,”
“就是睡不着。”
“那你怎么办?”
“趴床上想你。”
“你骗人,城里这么多美女,你不会再想我了。”
小福急了,站起来脸红脖子粗的指天发誓,“我要是想了别的女子我明天就拿给火车压死!”
小彩疯了一般扑过去捂住小福的嘴巴,“天王老子哦,你啷个敢这么胡说八道的,我信你我信你,你快吐口水,呸呸呸.....”
俩个人平生第一次抱在一起,许久,许久,许久...(待续)
(8)天晚了,这里是城郊结合部,公交早已收车,更没有的士来这荒郊野地兜生意,现实情况就是这天晚上小彩走不了,
小福心中又喜又怕,喜的是梦中女子来到眼前,怕的是不知美梦能否成真,小福不敢抬头,说话颠三倒四,给小彩倒开水把茶杯掉地上摔得粉碎...
小彩颇有大将风度,镇定自若的吩咐小福烧热水,“我想洗澡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