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到窗子上钉铁网网,为啥子喃?因为刚搬进去的有天晚上,我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了,突然听到屋头有声音。我虚起眼睛看,屋头居然站了两个人,女的头上还包了个帕帕,我晓得不是我妈老汉儿。我不敢开腔,不晓得他们要爪子。
其实他们是贼娃子,不晓得是没看到我还是胆子太大了,居然翻进屋了。他们飞快地把屋头翻了一遍,又把我妈晒到杆杆上的衣服收下来装起,就走了。其间,那个女的还跑到我床面前看了一哈,我糟吓腾儿了,连气都不敢出。
他们走了有好久,我才敢慢慢地巴起来。起来以后,我才发现,我lan尿了。。。
那天过后,我老汉儿就找了些铁网网钉到窗子上,至于晚饭过后,他们还是走了。
那个时候,我基本不晓得妈老汉儿是几点钟回来的,因为他们回来的时候,我早就去见周公了。
但是有几次他们还是把我闹醒了。有一次是我妈哭,哭得太伤心了,把我都闹醒了。我想巴起来,又不晓得该说啥子,就一直在床上卷起,悄悄地跟到哭。其实我也不晓得我在哭啥子,事情都没弄清楚,反正就是跟到难受。我老汉儿就不开腔,要不要地劝几句“算了,算了”。
还有几次是他们吵架,把我闹醒了,吵得内容好像是互相怪,估计是没挣到钱,两个人都烦。每次他们吵架,我都烦躁的不得了,好想巴起来,大喊一声:“爬出切吵!”当然,我从来没有真地喊出来过,害怕挨打。一直到现在,我都害怕人家吵架。回成都的时候,可能是人太多,大家的生活压力都大,街上经常看到吵架的。一般这种情况,看欺头的人都会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要不要还听到个别宠卵起火地喊:“太要不得了嘛,弄他!”
嘿嘿,标骂我,我没得丑化你们的意思,因为丑化你们,就等于是丑化我个人还有我的家人,特别是我老汉儿,他最喜欢看扯经割孽的(汗一个)。
每次我看到街上扯经的,都有好远躲好远,一个是因为害怕糟误伤,更主要的是小时候就对吵架有阴影,确实不想看。
我们住的地方离学校有点儿远,刚开始,我妈拿自行车接送我,没送几天,就给我办了张月票,喊我个人赶车。
第一次赶车之前,我妈给我说,一共有7站,喊我个人数,到站就下车。结果那天早上,挤车的人多得不得了,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上车的时候,我连挤都挤不上去,我妈就在后头拿手使劲推我。好不容易把我推上车了,我又使劲地车过身,想给她说“妈妈再见”,但是等我车过来的时候,车门早就关了。
我一直很用心地数过了几站,可能是人太多,把我挤昏了,也有可能是我脑壳不好用,反正最后我还是没数清楚。我当时也着急,就随便找了一站下车,下来也不晓得是哪儿,就到处问人家晓不晓得某某小学在哪儿。
后来有人给我说还差了两站,我就背起书包走起去了,确实害怕再去赶车了。等我到学校的时候,都上第二节课了。我喊了声“报告”,老师车过来,极其不安逸地盯了我一眼,没开腔,又继续讲课,我就在外头哈站了一节课。
暂时告别混混苦逼的童年,估计大家也听烦了,现在直接带你们进入中学时代。
混混的中学是一所西撇的学校,那个时候,我们屋头已经比小学时代要稍微过得点儿了,起码衣服裤儿是穿周正了的,也不用再偷油渣儿吃了。
但是,我妈老汉儿依然不回家。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开始进入青春期,说白了,就是开始叛逆,开始东想西想的了。
我初一的时候还不到13岁,但是个子比较高,可能有1米6几(莫法,个子长得早),显得比同龄的娃儿些成熟。我们学校高中部有一泼“抄哥抄姐”,不晓得从好久开始,我开始跟他们打过搅,从此以后,我就开始在当“烂女娃子”的路上渐行渐远了。
那个时候,《蛊惑仔〉还比较流行,这几部电影真毒害了好多喜欢当赞林子,喜欢绷劲帐,喜欢英雄就美的少男少女,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们那泼瓜西西的涨头子娃儿些,男的喃,就喜欢把个人幻想成郑依健演的那个啥子南,或者山鸡,女的喃,就想当小哑巴,给“大哥”pen起。我那个时候,确实没把哪位抄哥看起,好嘛,是没得抄哥把我看起了。我就只有将就当哈小弟,幻想有朝一日也能混个“大姐”来当一哈。
要加入我们这泼还没得那么简单,还要先干件坏事。他们就喊我选,1,把抽烟学会;2,在学校头偷辆自行车来卖;3,跟到去打群架。
我肯定选难度系数最小的1三,但是,抽烟还真莫得我想得那么简单,因为,我们屋头莫得人抽烟,我还确实受不了那个味道,几口进去,就咳得“kong,kong,kong"的,只恼火。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有选了去打群架,因为我确实不敢去偷东西。那天,我真的是火门都没摸到,就跟到一泼人,打起的(港哇?),dia起铁棒棒(我没dia)就到另外一个学校去了.
我们在人家学校门口“蹲点”了将近半个小时,目标就出现了,是两个男高中生,看得出来,是跟我们差不多类型的,我咋晓得阿?给你说嘛,他们还在学校门口就把烟ao起了。最主要的是---直觉!反正跟我一样,不学好的娃儿些,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大哥”一声令下,我们就冲上去了,当然,我没冲在最前线哈,因为我连棒棒都莫得。然后我们这泼人就朝人家一顿暴打。完了,又一窝蜂的打起的回学校。到了学校,我真的吓朵了,说老实话,我确实没见过这种阵涨。
我不敢回教室,害怕糟老师理麻,就一个人在学校的篮球架底下坐起,回想刚才的事情。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连为啥子打人家都球不晓得。
打架这个事情,没得几天就在我们学校闹ang了,因为被我们群殴的那两个娃儿,一个整成了脑震荡,还有一个全身都肿了,两个都在医院头睡起的。写到这儿,我开始后悔了,不晓得那两位哥混不混成版,如果你们真的qio朵我了,我想给你们说:锅些,真的对不起,我确实没动手,而且这件事情我真的之有那么后悔了(我是包起眼流花儿说的)。
事情要从他们挨打以后说起,因为确实太严重了,人家的家长报了案,丨警丨察跑到我们学校头来查。那天,我们正在上数学课,我喃,正在底下研究我们妈才给我买的传呼机。
丨警丨察叔叔和我们班主任进来打断了上课,把我dia到校长办公室。我一进去,就看到好几个我们“兄弟伙”,我马上就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办公室里面静得出奇,偶尔有老师和丨警丨察叔叔交头接耳两句,也听不清楚他们说的啥子。
我和那几个娃儿,要不要地互相瞟两眼,企图用眼神来交流,但是,我从他们眼神里读到的,只有和我一样的心情----虚!
莫得好久,一阵脚步声打乱了平静,来的人是其中一个娃儿的妈。再后来,其他人的家长也陆陆续续的来了,其中也有我妈。
看人到齐了,老师和丨警丨察把家长喊出去说了一会儿,就进来“三堂会省”。主要就是喊我们交待“罪行”,然后喊家长赔偿人家的住院费那些。
好不容易省完了,校长说喊家长把我们领回去反省。回家的路上,我妈一直沉默,面无表情。我心头也一直在打鼓,晓得这个就是所谓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拢屋以后,我妈喊我回房间,然后给我爸打了电话。我爸10多分钟后就按起回来了,我听到他们在外面说话,还听到我妈哭。突然,我爸冲进我房间,一把把我从椅子上ida起来。我妈不停地拉他,但是他当时完全像发了疯一样,根本听不进去。他把我从书桌底下dia出来,然后朝我飞起就是一脚。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个人已经在门角角底下姑起了,胃部一阵剧痛。我爸又准备过来打我,这回我妈真的心痛了,使了多大的劲把他拦下来了。稍微冷静点儿以后,我爸丢下一句话:“我咋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哦。。。”就带起我妈,车屁股走人了。
我来了,来的灰溜溜的。今天切幼儿园接我女,她居然和其他小朋友打架了,还把人家脸抓烂了。人家哭了一下午,老师也批评她。回来我才发现,她也糟人家打了,手臂都是清的,背上也抓烂了。
她自己也没给任何人说,又不哭,哪个晓得她挨了嘛?
我桑心死了,突然觉得她好像我小时候哦,咋整嘛?
挨了打以后,我也检讨过,也想过要改,但最后还是没改,而且脸皮越来越厚,胆子也越来越大。高三那年,妈老汉儿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我撵出来了,再后来的事情,你们就晓得了。其实混混极品的青少年时代过得云里雾里的,我现在回想起,都觉得是在做梦。
至于生了小牙尖回成都以后的事情,我突然觉得学不下去了,确实太痛苦了,不想再提了。
故事就在这儿结尾嘛,谢谢大家对我的关注和支持。有兴趣的朋友也可以发挥下想象力,帮我把故事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