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就认为,爱情离不开物质,离不开实力。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物质基础之于爱情,如同土壤之于鲜花。失去土壤的鲜花必然逐渐枯萎,俗云:贫贱夫妻百事哀,此言不虚。失去了物质和社会基础的爱情是令人辛酸的。我从不相信所谓真心才是爱情的真谛和幸福的保障,从不认为没有实力和物质的感情是真正的爱情。
我从来就认为,失去了实力和物质的爱情是可悲是可怜的,激情过后就将面临危机,最终势必土崩瓦解。我决意要把爱情作为谋取利益的手段,晋升求荣的阶梯,决不能将双方的感情看的过重。有人说这样是不负责任的行为,而且这样的婚姻也是经不起风吹雨打脆弱易碎的。这实在世可笑之至!
我相信,有了物质基础,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那么日久生情,在漫长的婚姻中去磨合,渐渐就会产生情感。我承认是把爱情当作手段,我知道,一旦我追求的利益到手,它或许就失去了价值,我或许就会对其丧失兴趣,此时爱情或婚姻就时刻面临坍塌的危险。
所以,我必须要努力隐藏住我的一切真实想法,必须学会伪装自己,为自己的人生目标而卧薪尝胆,坚韧忍耐。我的奋斗目标一定会实现,一定要实现。为了我更加美好的人生,为了梦寐以求的理想,奋斗不息!”
我看地有些毛骨悚然,后脑勺发冷。
看看白云的脸色,也是很惊悚。
白云又伸手要撕掉纸条,我又阻止,对白云说:“原样叠好,放进那本书里,和其他的书放在一起。我们就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假装根本就没有发现这本书里的东西,说不定,吴非一会就要来的。”
白云意会,忙将纸条叠好放回去。
刚放完,吴非就推门进来了,看到白云在整理柜子:“我的东西都搬出来了吗”
“是的吴总。”白云站起来,指着那一摞书,“这些是你的,我整体搬出来的,原样没动,你清点下,少没少什么东西。”
吴非看了我一眼,我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同时冲他微微点点头。
吴非摸起那本老人家文选,随便翻阅了一下,接着笑着:“都是些理论书籍,少了也没关系的,好了,我搬走了,你们忙吧。”
吴非搬起那摞书走了。
我点点头:“是这样的!冯总还特意看了我一眼,我觉得是在警告我不准和丁主任说是谁。。。”
“是的,正是此意,我也看出来了,那就不要告诉丁主任好了,说了也没什么用了,反倒得罪冯总!”蓝月说,“吴非是极其现实的人,他的津明和冷酷超过一般人,虽然他脸上永远带着笑,说实在的,我有时候看见他那和年龄不相称的复杂表情,想到他的城府,心里都打寒噤。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有真正的朋友和亲人,在他心里只有利益和得失。”
蓝月一说这话,我想起了下刚看到吴非的纸条,就告诉了蓝月。
蓝月听了点点头:“吴非的这种思想我早就看出来了,从他平时的作为就能感觉到,从他第一次离婚我就看出来了。”
“我也有感觉,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深入。”我说。
“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不必强求或者指责别人,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的活法是有道理的。”蓝月说,“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这谁有能说清楚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正错的事,都是相对的,既然吴非愿意寻找这样的爱情,那他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不过我觉得,吴非活得一定很累很累,他也真不容易啊……”
蓝月笑起来。
我也笑了:“同感,但我就不想像吴非这样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
蓝月拿出一个棒棒糖,递给我一个,又拿出一个剥开含进自己嘴里,说:“江大公子,生命对我们来说,只有一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们不求它璀璨无比,但最起码我们希望当再回首时能够坦然对自己说:这一路走来,我没有遗憾……人的一生有长有短,有的津彩,有的乏味,然而,不管活着的表现形式如何,有多大差异,它对我们每个人的意义都是一样的。”
“这是个人生观的问题,每个人的人生观都不是一样的,我很唾弃吴非的人生观!”
蓝月笑起来:“呵呵……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是你的问题而已,大公子,你要知道,你不是任何人,同样别人也不是你,当你在指指点点吴非人生观时,那么可能吴非也会认为你的人生观是有问题的,甚至他会嘲笑鄙视你的人生观,对对错错到底最终有谁能分得清分不清的,自古以来就没有见过别人分清的。
不要在乎吴非走的路,同样你有自己的路,这条路可能没人与你同行,甚至走这条路的也只是你自己,但这不代表你的路错了,也不是别人的路不对,不过是走的路各有不同而已。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就可以了,彼岸能属于自己就可以了,不能也不必想太多。
这是一个河水深浅无人告的时代,你不能停下来,必须老老实实走自己那条路,不可间歇。有人说过:可能一段时间你没有了方向,但不能停,就把你正前进的路当做你的方向,这样在加速的时候,你就发现,原来别人早已离你很远了。所以,一句话:一条路,活出你自己,不是你我,更不是他人……吴非这么活,或许以后会活得很好,毕竟这个时代,有适合他生存和发展的土壤。”
我觉得蓝月说的有道理,可又不大服气:“那说不定吴非或许会摔地很惨呢!”
“呵呵,不服气啊。”蓝月笑起来,“我不和你争论这个问题,我们不谈论吴非了,谈论他干嘛,浪费表情和津力。对了,今天我遇到楚哥,楚哥还问我你最近的情况呢,听说你评上了先进,他很高兴。”
我听蓝月提起楚哥,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又不能说什么,就随意点了点头。
蓝月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说:“你不要对楚哥有这么大的敌意,楚哥其实……其实对你不错的,很关心你很看重你的。”
“我木有对楚哥有敌意啊,我干嘛要对他有敌意呢”我有些赌气地说着,“他是大人物,我是小虾米,我哪里敢对他有敌意呢”
蓝月默默看了我一眼,微微叹了口气,接着又笑着:“好了,你呀,有时候就特像个孩子,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赌气呢,我看出来了。”
我正要说话,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我低头一看,是萍儿发来的:“枫哥,方便不,方便速给我打电话,出事了!”
因为我工作的性质,萍儿一般不会主动直接打我电话,都是先发短信。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
蓝月看着我的脸色:“怎么了”
“小麦来短信说出事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我说。
“那赶紧回电话啊!”蓝月接着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我知道蓝月是找个借口走开,不听我和萍儿说话。
我来不及多说,摸出手机就打了回去,很快接通了。
“萍儿,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我问萍儿。
“枫哥,我在第一医院门口。”萍儿说,“坏事了,方明哲老婆流产了!”
“啊”我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