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隐隐泛起对萍儿的疼爱和歉疚。
女人啊,真的很容易满足,特别是萍儿这种女人,就像个孩子一样。
热好饭菜,我又陪着萍儿吃饭,萍儿大口香甜地吃着。
“以后我应酬多了,会经常晚上回不来吃饭的,你不要老是等我回来一起吃,自己先吃就是,不然把肚子饿坏了咋办,听见了没”我边喝汤边对萍儿说。
“嗯,听见了。”萍儿听话地边听边吃边点头。
“你吃不饭,我回家里来吃你的时候,你浑身没力气,咋办”我故作严肃地说。
萍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色羞红,笑着打了一下我:“哈哈,坏蛋枫哥,我不吃饭没力气,可你有力气啊,我不用力,你出力就是了。”
“呵呵……”我也笑起来,又给萍儿盛饭,“多吃点,吃饱了好有力气,今天晚上我就不出力了,该你出力了。”
“咋,你不吃我了,我吃你啊”萍儿含笑看着我。
“喜欢吃不喜欢吃我哪一部分呢”
“哼,不告诉你。”萍儿扭捏了一下身体,脸色又红了。
萍儿害羞的时候其实很可爱。
也许这就是初次的少丨妇丨和成熟少丨妇丨的区别吧。
吃完饭,我和萍儿坐在沙发上抱在一起看电视,我摸出了胡静给的大红包。
“噢耶,这么大的红包,谁送的”萍儿问我。
“胡静送的。今晚吃饭胡静也在,她硬给我的,她说你今天给她打电话了。”
“嗯,是的。”萍儿的脸色一红,像做错了事情一般,低头小声说,“我在家里太闷了,没事干,就给胡静打了电话。她又问起我结婚的事,我不好意思撒谎,就……就告诉她了。”
我看着萍儿可怜的神态,想着萍儿自己一人在家的寂寞,想着不能带她出去度蜜月,心里没气了,又有些歉然和心疼。
“算了,没事,说了就说了吧,反正这事早晚大家都会知道,记者部的那帮同事早晚也会说出去的。”我边说边打开大红包,“看看胡静封了多少礼金”
我一点,8888元整,还是个吉利数。
“这也太多了吧。”萍儿说,“从来没什么来往的,也没多么深厚的交情,怎么封这么多礼钱呢”
“这钱也不是她的,都是她收了别人的,和她收的钱比,这是九牛一毛吧。”我说。
“别管胡静怎么来的,反正这钱是她亲手给你的,就代表了她的一番心意。”萍儿说,“看来我们得等时机给她还礼了。”
“这钱我看着恶心,不想要!”我说。
萍儿看着我,一会说:“你是当家的,你说了算,你打算把这钱怎么办再给她送回去”
“不——”我摇摇头,“送回去就等于得罪她了,这钱我想用来办点好事,也算是帮胡静做个善事吧,替她减轻点罪恶。”
“做什么善事”萍儿看着我。
我看着萍儿嘻嘻一笑:“这几天你不是没事闲得慌吗我给你个任务好不好”
“好的,老公吩咐便是。”萍儿说。
“你带着这些钱,下周一去书店超市购物,买小学生学习用Ju和书籍,然后寄到我扶贫的那个村小学去,好不好”我说。
萍儿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嘻嘻,好,我周一去办这事,我最喜欢购物啦。”
“那就好,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说。
“相公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萍儿俏皮地说。
我笑了,放下钱,又和萍儿抱在一起看电视。
“对了,今天胡静打电话来,说话可……可那个了……”萍儿在我怀里扭动着,轻声说。
“可什么了”
“可……可让人不好意思了……”萍儿的脸很娇羞。
“怎么,她说什么了”我看着萍儿,我有些担心胡静的口无遮拦。
“她笑哈哈问我……问我……你的库上功夫好不好……”萍儿羞答答地说,“还……还问我……舒服不舒服……感觉爽不爽……”
我看着萍儿:“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我没回答,我就只是笑,没回答她。”萍儿说。
“嗯……那就好。”我点点头。
“胡静还说啊,她还说……”萍儿继续吃吃的。
“还说什么”我问萍儿。
“她还说……说你的库上功夫很厉害,很凶猛!”萍儿看着我的眼睛突然说。
“什么”我的脑袋猛然轰地一声,头皮发麻,蒙了,大脑木木的,两耳发麻,嗡嗡的。。。
胡静竟然把这个告诉萍儿了!
胡静一面是热情封礼祝贺,一面却又向萍儿谢露消息。
我心里顾不上愤恨胡静了,顾不上愤怒了,脑子里高度紧张高速运转,感觉整个脑子里一片混沌,像是火山喷发的岩浆一样,似乎要爆炸。
“胡静……她是胡说八道……她整天都胡说八道……她就知道胡说八道!”我下意识喃喃说道,心理的防线几乎就要崩塌。
我知道必须要给萍儿一个说法了,必须要老老实实向萍儿彻底坦白交代了,我不知道交代完之后,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是萍儿的严惩还是从宽处理。但不管怎么样,我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交代问题。
我的心一横,猛地抬起头,决定走坦白从宽的道路,希望得到萍儿的从宽。
“萍儿,我……”我看着萍儿,刚说出这几个字,却看见了萍儿的笑脸。
我不由怔住了。
“嘻嘻,你说得对,胡静就喜欢胡说八道,开始她这么一说,我直接愣了,又问了她一遍,问她说什么她随即就笑哈哈地说是开玩笑的,说她说话不完整,她要说的话是觉得你这么高大威猛,库上功夫那么一定是很厉害的了。”萍儿笑着说,“这个臭胡静吓了我一跳,我差点以为她和你……嘻嘻,可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啊,你这么讨厌她,怎么会和她有这关系呢。这话幸亏是她说的,要是换了别人我说不定还真信了。”
我一听大大松了口气,艾玛,我又活过来了,没死翘翘。
我心里卸下了千斤重担,浑身轻松起来,拍拍萍儿的脸蛋:“萍儿圣明。”
萍儿看着我说:“其实你不必紧张,胡静说的话你以为我会信吗我知道你是很厌恶她的,再说,你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和你眼里这么低级这么劣俗的女人发生关系吧我知道按照你的眼界,你是根本瞧不上这种女人的,嘻嘻,你别低估了我的视野,在我眼里,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我的心明镜儿似的呢。”
萍儿越这么说,我心里就越发虚,就越感觉萍儿的天真单纯,就越感觉对不住萍儿。
我随即点点头,抱着萍儿:“好,乖,萍儿长大了,是大人了,懂得明辨是非了。好了,困了吗我们休息吧。”
“好呀。”萍儿的身体完全放松,曲在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你抱我上库库。”
我抱着萍儿,关掉客厅的灯,进了卧室,开灯上库。
躺在柔轮宽大的库上,我和萍儿搂抱在一起,只开了库头灯。
萍儿闭上眼睛,偎依在我的胸前,温顺地蜷伏着,一会抬起头问我:“明天请客吃饭的事你通知她了吗”
我知道萍儿说的她指的是蓝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