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我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了理想为了超越那些有头有脸的老男人而拼搏奋斗,要让夺走我女人的男人和抛弃我的女人仰视我。另一方面,我开始对爱情和人生心灰意冷玩世不恭,开始了颓废的生活。
次日早上,经历了一夜的折磨,我刚要迷糊睡着,白云跑进来:“江枫,今天我不能陪你了,一会要出去采访。”
“放心去吧,没事,我可以能照顾自己的。”我感激地看着白云,“麻烦你这几日,真不好意思。”
“少来,谁跟谁啊”白云瞪了我一眼,接着又笑了,“江枫,昨晚蓝主任又给我打电话了,问你好了没。”
我心如刀割,蓝月已经把我甩了,已经投入另外那个老男人的怀抱了,还假惺惺问候我,想干嘛我不需要,更不稀罕!
我勉强冲白云笑了笑:“蓝主任再打电话你就代我谢谢她,告诉她我很好。”
“昨晚我就代你谢过蓝主任了。”白云大包大揽地一挥手,接着说:“好奇怪,我听蓝主任这几天打电话的声音很虚弱,好像生病了一般,我问她她又说没事。”
我不想听白云再说下去:“白记者,你是不是该走了,别耽误工作!”
“好吧,拜!”白云刮风一般走了。
白云出去采访,萍儿被我骂走了,我独自在病房呆着,心里感到异常孤独。
中午打完针,我正打算出去买饭,老五提着饭盒进来了。
我瞪着老五,不知他会不会突然冲我来一顿暴揍。
“瞪我干嘛靠!”老五骂了一句,打开饭盒,飘出排骨的香味。
我肚子一阵咕咕叫,胃口来了。
“吃,撑死你!”老五说完转身去了阳台,默默抽烟。
我不客气,当即吃起来,一会儿,肉和汤被我一扫光。
吃完,老五将烟头扔掉进来,坐在我对面。
“谢谢你们这两天照顾我!”我对老五说了句。
“滚!少给老子来这一套!”老五骂了我一句,“咋样我之前说的准不准你和那女人果然没有好结果!”
“你给我滚!”我火了,“老子被蹬,你是不是很快意”
“我就不滚,你被蹬,我没兴趣快意,本来我就没看好你们。”老五不恼,不紧不慢地说,“江枫,你个傻子,你自己想想,年龄差距这么大,可能吗她做你婶子还差不多了。”
“去死!你少胡说八道!”我很恼羞,我不容许老五这么说我和蓝月,虽然蓝月不要我了。
“我就不死。”老五依然不生气,“还有,人家是走上层路线的人,人家那圈子里都是上流阶层,这么漂亮高素质的女人,那圈子里的成功男人,追的能少了你算老几啊一个所谓的记者,狗屁不是,谁会把你放在眼里不光那些成功男人俯视你,就是那女人也没把你当棵葱。”
老五的话切中了我的要害,我一时无语,自尊受到打击,一股强烈的出人头地的念头在我心中再次涌起。
想起曾经属于我的蓝月躺在别的男人怀抱里,任那男人在身上肆虐,我的神经剧烈抽搐,心碎了。
“二傻子,清醒点吧,或许你真的爱那女人,但那女人爱你吗你有什么值得她去爱的和她周围那些有头有脸的男人相比,你算什么玩意说直白点,你除了是个嫩黄瓜,没任何优势。嫩黄瓜吃够了你就没用了,就下岗了。”
“老五,给我一支烟。”我无力地说。
“给——”老五递给我一支烟,帮我点着:“我的亲兄弟,总算你走地还不是很远,掉地还不是很深,迷途知返还不晚。”
我苦笑,还不远不深,差点要了我的命!
“刚才的饭好吃不”老五换了一个话题。
我点点头:“你特么最了解我的胃口了!”
“放屁,我才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知道不,这饭是萍儿做的,她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排骨,炖好让我带来的。”
我无语了,低头狠狠地抽烟,心里仍不肯原谅萍儿。
“江枫,回到萍儿身边吧,真正爱你疼你的人是萍儿,不是那个女人。在那女人眼里,你不过是根嫩黄瓜,用来享受而已。在萍儿眼里,你是块宝,是她最亲爱的人,是可以相守白头的人。”老五说得很动情。
“别说了,老五。”我打断老五的话。
我突然发现自己仍然不能容许别人说蓝月的不是,我仍然感觉到我的心里充斥的仍然是蓝月。
“爱情不能勉强,别逼我,谢谢你的好心。”我抬起头看着老五,“我知道萍儿是个好女孩,我知道自己对不住她,但我现在不想再谈爱情,爱情是个什么鸟玩意不要和我谈爱情。我知道你喜欢萍儿,一直很喜欢萍儿,你们好好交往吧。”
我说的是真话,我此时对爱情心灰意冷,对感情看地很淡漠,觉得感情这东西不过是一张游戏一场梦。
“混球,江枫,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老五突然暴怒,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烟扔在地上,“我知道你心里还挂记着那女人,你还贼心不死。看你这熊样,被人家甩了活该!我看你不被她玩死不会回头。我和你说,那女人把你甩了,根本就不是因为你和萍儿的事,她就是把你玩腻了后,另外攀附其他男人去了,你还抱着幻想,等死去吧你。”
我不想和老五争辩,我知道老五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如果没有萍儿去找蓝月,我完全有机会得到蓝月,战胜楚哥,现在让萍儿这么一折腾,彻底完了!萍儿以为我和蓝月结束了,就会回到她身边,简直是做梦!我绝不会让萍儿的荫谋得逞!
“老五,人各有志请勿勉强。”我冷冷说了一句,站起来走到阳台,我很讨厌老五这么说蓝月。
不管我自己怎么骂蓝月,怎么诅咒蓝月,但我不容许别人这么说她,不容许别人说她的任何不是!
“我真替萍儿难过,真替萍儿悲哀,她竟然会爱上你这个混球!”老五愤怒地扔下一句话,拿起饭盒出去了。
病房内又剩下孤单的我。
下午医生给我检查了身体,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夜幕来临,我出去打了盒饭,默默地坐在温暖的病房里,准备吃饭。
窗外寒风呼啸,飞雪飘飘。
看着外面的银装素裹和皑皑白雪,我不由又想起了远方的蓝月,此刻她一定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或者正在酒店的餐桌上,和那些所谓的成功男人觥筹交错,谈笑风声。
本来我和蓝月属于同一个世界,可现在,我被无情隔离到了另一个世界,再也走不进蓝月的世界了!
我呆呆看着窗外的飞雪发愣,心里涌起万般酸楚。
这时门响了,胡静推门进来。
胡静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呢子大衣,脖子围着白色的围巾,带着黑色手套,半长筒的马靴,显得有几番风韵。
不知怎么,我此刻对胡静突然多了几分亲切感,或许是被抛弃的空落需要填补吧,也或许是胡静给我帮忙送医院。
“江枫,你身体好了吗”胡静脱下外套,露出紫红色的羊毛衫,丰满的胸部很惹眼。
“明天再检查一次就可以出院了。”我不敢看胡静惹火的身体,拉过一个方凳,“胡主任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