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马上拿出望远镜朝江排长指示的方向看去。我见他看了一会脸色马上就变绿了,顿时感觉可能有问题,也拿起望远镜朝那个方向看去。
看了一会我也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刚放下望远镜,我就看到墨镜和李晓鳯在互相对视着,李晓鳯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
我忙问她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到。
李晓鳯回答我“你再仔细看看,树上有只猴子。”
我又拿起望远镜看去。确实在树叉上坐着一只猴子,可能刚才我没觉得江排长所说的情况跟猴子牵连在一块,而自然忽略了这只猴子,没有看清楚。
可现在我也没感觉到一只猴子能跟危险牵连到一块。我忙又问这是怎么回事?在山中看到一只猴子太正常了。
这次江排长回答我“这只猴子从我们到峡谷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们。”
我更加纳闷“猴子好奇心强,可能是没见过这么人,突然见到我们,激发了它的好奇心,跟着我们看新鲜也很正常啊!”
江排长又说“它不是好奇,它是在监视我们。”
“监视?”我忙又拿起望远镜看向猴子,再看之下我确实感到了不对劲,这只猴子太安静了,在那张毛茸茸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这跟我在动物园见到的猴子大不一样,这只猴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太严肃了。我很奇怪会有这种感觉,正想再仔细看个清楚,那只猴子好像发现了我们在看它,转过身跳上另一颗树,从我视线里消失掉。
我放下望远镜,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李晓鳯急忙说“赶快回营地,到那里再说。”
我们急忙赶回营地,李晓鳯让江排长安排人手警戒,特别要注意猴子,一有猴子靠近马上通知她。
然后,墨镜面色沉重地给我们讲出原因。原来上一次搜索,墨镜带队就是走到我们这个位置再往前不远。在那里受到猴子的攻击,损失惨重,最后黯然撤退。总之告诉我们,这些猴子非常可怕。
我感到非常不可理解。在深山老林,偶尔有猴子袭击路人的事情我也听说过,我还听说在解放前有人专门训练一些猴子在山里抢劫路人。可就算猴子再厉害那也毕竟是猴子,上次搜索队可能因为突然受到猴子袭击惊慌失措中吃了亏,可这次我们装备精良,又提前有了防备。没必要把这两个见过大世面的大神吓成这样呀。
我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应该都跟我一样感到不解,似乎都并不认同墨镜的话。
墨镜也看出来我们的表情并不相信他,接着说“你们现在不相信我可以理解,在我们见到这些猴子以前我也不相信猴子会这么可怕。不过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小心戒备,以避免意外。”
“如果猴子真的有那么恐怖,为什么不攻击我们呢?”我问。
“它们在等合适的时机,刚才那只只是在监视我们,一旦我们越过他们的底线,就会受到攻击。”李晓鳯回答我。
“底线?什么底线?”
“闯入他们的领地。”
说完李晓鳯又转向大家,总之大家务必要提高警惕,别因为对方只是猴子就大意。
“好吧,就算信你的话,但这里的猴子到底可怕在什么地方?”江排长问。
我看见墨镜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不愿意回忆之前的经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恐惧喃喃地回答“它们非常聪明。”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在这里,它们就像猎人,而我们就像猎物。”
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他们的话,不过我也没太放在心上。我还真不知道这些猴子能聪明到何种地步,看这这帮当兵的身上配备的武器,我有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别说是一群猴子,估计就算碰上一队抗战时的鬼子兵也肯定一顿饭的时间就能解决。
不过这些话勾起了我对这些猴子的兴趣。我想好好观察一下,看这些猴子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我拿着望远镜在帐篷外不停地找着,可一直到天黑下来也没再看到有猴子出现。
到了晚上,我看看和我住一个帐篷的猴天谢迁和白大褂,都睡的跟死猪一样,呼噜声抑扬顿挫此起彼伏一山更比一山高,吸引的我忍不住去听他们的呼噜声,觉也睡不着。只好穿起衣服走到帐篷外,看着月光下的丛林感到特别渗人。营地中间的篝火边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负责守夜的江排长部下,一个是墨镜。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对这个人仍是没一点了解。只感觉他很难与人相处。除了昨天他讲到猴子时表现出一丝的恐惧,其它时候都是一张冷漠的脸。
我在帐篷门口站了一会,也不不知道是上前打个招呼还是继续回去睡觉。愣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在篝火边坐了下去。
那个当兵的见我过来,向我点点头笑一下,算是打招呼。然后从旁边拿出一个杯子,倒上一杯开水递给我,我接过杯子说声谢谢,然后看向篝火发呆。
墨镜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没一点想要说话的意思。又默默坐了一会,墨镜起身拍拍屁股,一言不发走回帐篷。
他刚进帐篷,这个当兵的碰碰我胳膊小声问“你们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一路上都没听他说过几句话,刚才我好几次跟他搭讪都不理我。”
我听的出他问的还算是比较委婉,如果把我换成他战友,他可能就直接称呼墨镜‘神经病’。
我看向他笑笑“胎里带的毛病,别介意。”
好像我的话很合他的胃口,他爽朗地笑了几声然后伸出手说“我叫刘健康,山西平遥人。05年入伍的兵,军衔中士。”
我忙伸出手,跟他握在一块。“刘陨,微生物研究员。”
手放下来,我们聊了一些他家乡的事。聊了一会,刘健康收起笑脸,严肃地问“刘大哥,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什么事?”
刘健康停顿一下,好像下了一个决心,问我“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这次搜索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我们的目的不就是寻找周子雯吗?我愣了一下反问他“什么意思?”
刘健康定定神说“你也别怪我多嘴,按规定我是不应该问的,我只是有些事想不通,憋在心里难受。”
“你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我感觉我们不是来找人,反倒是来战斗的。”
我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刘健康看我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接着往下说“我在部队时,也参加过几次类似这样的寻人行动,但是从来也没有像这次一样全副武装地搜索,我们的装备配置已经赶上一个小规模的军事行动了。
看来也不是我一个人感到疑惑,除了刘健康,我想其他人也肯定有点怀疑。但是他们只可能在私下交流,不敢提出来而已。
“还有吗?”我继续问
“还有就是那个叫周子雯的,按道理她一个人不可能进到这么深的山里。在中缅边境,毒贩子们贩毒时宁可选择与我们作战,也轻易不进这么深的山。因为在山的深处,危险是往往预料不到的。”
我点点头,赞成他说的话,这也是我心里的疑点,我想先听听的他的想法“你是怎么看这次行动的?”
刘健康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这像是一场神秘的军事行动。”
“是,从事件上来看,的确够不上神秘,可你要是把这些事件和北纬30度联系起来呢?”
“北纬30度?”我疑惑地看向刘健康,我以前也听说过北纬30度,这是地球上的一条纬度线。在这条纬度线附近自古以来发生过很多神秘事件“这与我们有什么牵连?”
刘健康为自己续上一杯开水,漫不经心地说“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这条线上吗。”
我顿时哗然,惊讶地看着刘健康,刘健康看看我惊讶的表情,没说什么起身回帐篷拿出一张地图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