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宝玉怕她这样来回折腾,累得没精力陪他,也是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坚持要自己打的去,不让她辛苦。见他态度这么坚决,又是这么体贴她,任丽婉心里也是暖暖的,就同意了。
西门宝玉问清了她小区的具体方位和名字,说好到了给她电话,她下楼接他。
时间快十点了,按说这时候突然出去,她老婆应该有所察觉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他随便诌的理由都很充分真实,不容她置疑。这么长时间,他老婆也习惯了,下去近两年,都是她一人在家,回来整天也是忙忙的,她从来没多想过。也是他做的巧妙,这么乱着,从没露过半点风声,她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在家表现的又是那么好,处处疼着她,事事让着她的,只能说是西门宝玉的手段太高明了。
他仍是老打扮,一件摘去肩章的制服大棉袄,往身上一披就出了家门。虽然不时尚,这么冷的天暖和实惠。
上回去过一次,感觉距离不远。不过今晚觉得就比上次坐任丽婉的车远多了,那次好象就十几分钟,今天三十多分钟才到,也是出租车子旧,比不过她的奥迪快吧。
下了车后,西门宝玉忽然想起上次一夜只做了一次爱的遗憾。今天必须让她得到充分的满足,要她对自己产生欲摆不能感觉。便寻到附近的一家成人用品商店,准备买壮阳的特效药,他豁出去了。
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西门宝玉当然有些不好意思,为床事太明显了。感觉也有些失自尊,证明自己作为男人在那方面有缺陷了,脸就灰灰的。
老板是位中年男人,比他大些,一眼就看出他的窘态来。见他这么扭扭捏捏放不开的样子,便跟前跟后地做着讲解。说他的货都是正规的生产厂家出的,有国家的正式批号,保证安全有效。又说现代人追求生活高质量,特别是性生活,更是重要,在他这买药的人可多了,不只是男人,还有女人给男人来买的呢,没什么不正常。还说有些夫妻长期分居,好不容易在一块,一年到头的,不让女人满足,怎么对得起人呢。西门宝玉被他当成是回来过年的打工仔了,反正自己不吱声由着他说。想想也是,国家既然允许生产这种东西,也证明是正常的消费,没什么难为情的。最后花120元买了一颗老板极力推荐的品牌,叫什么藏产不倒丸的。临走时那人还挺神秘地交待他:“硬起来,你想软就得放冷水冲才行!”。第一次准备用这药,他当个宝贝似地揣入衣兜内,象战士得了件新式武器,功夫人学会一门真传绝技一样,充满着自信了。
西门宝玉来到任丽婉的小区,一点方向感也没有。上次是在她车中一路开进来的,现在是晕乎乎了。走在路上还想,摸到了小区说不定能找着她住的地方,可以到了她的门口再联系,天这么冷也让她少些跑路。现在只能老实地站着等她来接了。
通了话,西门宝玉说了自己的具体位置。很快就见任丽婉散披着头发,穿着厚睡衣,慵懒地踏拉着拖鞋来到了他的面前,证明她是接了电话就赶下来的。这种打扮,给西门宝玉一种风情万种的直觉,引得他又是蠢蠢欲动,只是在外面不敢造次。
两人一前一后贴着路边,借着树木的掩护,做贼一样避开正面照着的灯光悄悄地向前走去,她说住这么久熟悉的人太多。过了小区的两道绿化带,西门宝玉感觉又绕了好多幢的楼才到达她住的楼底。这时她停了下来,很小心地竖起食指嘘口气,示意不能出声。然后才带着他,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三楼,到了她家的房门口。任丽婉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原来是她出来时虚掩着的,为的是怕再开时有响声。客厅的灯都没敢开,他们摸黑来到了她自己的小房间,等进去关了门才敢开个小灯,故意把电视的声音声还放得大大的。
“给我口水喝!”他心慌的有些口渴,到了这儿,终于舒了口气。被任丽婉搞的太紧张了,今天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小心的。
接过任丽婉递来的水杯,趁她不注意时,边喝水边将药也偷偷地吃了下去,有些忐忑地在心里想着,那种自己还没经历过的药力到底会有多猛。
这时她已销上了小房间的门并用钥匙从里面反锁上,象儿童在做一件很好玩的游戏,刺激而新奇的脸胀得通红。
第二次在一块,已不用再有什么前奏。相拥着到了床上,两人便似饥饿的虎犳,触着身体便疯狂地搏在了一块。
西门宝玉本以为有药物的作用应该厉害的,却只几下便守不住了。真是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用力呢。
传说中的奇迹并没有出现!
“妈的!骗子!”他在心里骂那卖药的,认定是假药无疑了。
“怎么了?”她不解,没怎么感觉的样子,好象还在等着他的发力。
他很失望,事情办砸了,吃了药好象还没以前有力度,软软的,真上当了。不仅后悔甚至有些害怕,别把本来好好的自己吃出事来,假药将人致残的要命的也时常听说过。
“太黑,看不清!”知道她没尽兴,他只好随便找理由,反正不能承认是自己的原因。
“怎么才几下?”她有些搞怪地笑笑,其实不一定有恶意,但西门宝玉敏感地认为她有些幸灾乐祸,眼都笑成一道缝了。意思说你不是想我,能的吗,现在敞开给你怎么这么没用呢。
他很难堪,好在灯光不太亮看不清他的表情。
“等会再来!”他承诺着,心里感觉也不会就这么完事的,不服气。
“还能吗?”她很期待。
今天看来是性亢奋。他感觉更着急。
“先休息一会!”
“不要你来非要来!太紧张了吧!”她给他找了个借口。
“大气都不敢出,所以呀!”他当然借坡下驴。
她的话真帮西门宝玉解了围,想想确实是的,从见面到进了这房间,太谨慎小心了,怎么能不紧张呢。
“小声些!”她提醒着。
这有些让西门宝玉窝火,在心里横横地骂了句,真她妈憋屈。他其实这火也是无名的,怨的人太多了,当然包括那位药店的老板和眼前的这位女人。还不是自己想求她的吗,搞得这么狼狈。
半天找不着话,沉默了好一会。
西门宝玉主要是心中有事没办好,郁闷着。现在自己表现的又不尽人意,心里虽然还在琢磨着,但一时没想到好办法,就不想开口。任丽婉本来就是小心着的,大气不敢出小气不敢进的,更是不吭声了。
这么静静的,突然西门宝玉的手机一阵铃声,吓两人半死。这时候万赖俱寂的,猛然这么一响,当然唬人。
竟然是“随缘”打来的,问他法院明天调解,怎么应付。她现在很愁,请他给个主意。
是这破事,大惊小怪的干嘛呢,他心里又骂“这鬼女人!。”
“你律师呢?”
“他说结果可能对我不利!”
“调解又不是判决,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早上再说吧,我想想!”
这事一时说不清,又是在这种环境下,关键是怀里还有位女人,说完他便将手机关了。
“谁呀?这时候!”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怀中眨着眼。
“有毛病,一亲戚问打官司事的!”。
被这一搅和,将西门宝玉集中起来的注意力全又打乱了。本来他还准备先静心休息一会,再重整雄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