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听村上人说,她上课很不正常,三天两头去县里参加什么演出。还常有上面教育部门领导批的条子,不准假都不行!”赵会计。
西门宝玉看这几位老男人嚼舌头,还是第一次。以往都是说说粗话过了嘴瘾就算了的,今天不知怎么反常起来,象女人般地唠叨个没完!
是他喜欢的女人,这么说她听着当然不舒服,便悄悄地溜回到他楼上小屋里,耳不听为净。
红颜祸水呀,中国人传统的认知习惯。漂亮的女人故事当然多,因为想的男人多,这不能怪她们呀。西门宝玉爱琢磨的性子又上来了,对自己心仪的女人,更是感慨不已。
《红楼梦》里的晴雯就是因为长的太好看,王夫人看着不顺眼才被赶出了大观园,正值青春年少就夭折了。女人是嫉妒生恨,对于男人西门宝玉认为是吃不到葡萄说其酸!或反正我得不到的好东西,宁愿毁了,大家安心!他在心里为她不平,她爱谁谁,与别人何干呢?
胡思乱想也不能让自己的心立刻平静下来,便又练了一个小时的毛笔字,才安稳气顺。他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下了楼来。
他们的侃劲也早已过了。见西门宝玉下来,所长来了兴致,迎头便宣布:“晚上喝闲酒,一个都不能少!”。
谈过女人,还没尽兴,是想借着酒劲晕乎乎才行呀。
喝酒回来已是深夜,饭间镇上又通知明日加班,不休息。
开始到这儿西门宝玉听到加班就窝火,国家好不容易才给了这双休假期,领导怎么就不当回事呢!逐渐知道这是常事,慢慢也适应了。基层人员对双休是奢望的,习惯了领导这种作风。正常的时间他们已占用的不计其数,可怕的口号是“5+2”(五天加两天)、“白加保ò滋旒狱夜)的作息制度。领导越是休息时间好象事越多!
西门宝玉现在想想反正自己是暂时的,跟着玩儿吧,也乐得借口不回家。
胡乱想了一会,最现实的仍是快速打开电脑。他一直在惦记着今天的中心人物“伴君如伴舞”,他要把别人对她泼的污水全告诉她,提醒她注意,人言可畏呀!
第三十五章好B都让狗日了(下)
“伴君如伴舞”头像亮着,没有休息。
西门宝玉心头一热,想好的话此时见着,又不知如何开口了。是呀,骂人的话,再重复不等于帮着别人又骂一次吗?
这么纠结了一会,西门宝玉还是决定暂且不说。先正常地聊聊,瞅准机会旁敲侧击一下就行了,不能太直白。
既已拿定主意,他便一扫昨日的晦气态,陡然地神清气爽起来。他今天要好好发挥一下,逗她开心就成。
“好!”带着满心的希望,先来声问候。
可对方的反应没他想象的那么顺当,等了半天都没答理他。也许不在电脑旁吧,这么想着,他便起身倒了杯水,耐心地等待着。
“你好,很忙吗?”又过一会,西门宝玉忍不住地这么问了一句。
“是的,没空!”她终于来了。
“忙什么呢?”接上话,西门宝玉信心倍增。
“玩!”她道。
玩也叫忙呀?这女孩怎么了!和昨天的态度几乎一样。稍稍平息一下,西门宝玉宽慰自己,也许她是玩什么积分游戏,不好中途停下来。
“有对象了吗?”他在极力找话。
“有呀,多呢!”这是什么话?他莫名其妙。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西门宝玉尽量地宠着她,哄她说话。
“管你什么事!”天!好象下午别人说她的坏话,现在一股脑冲着他出气来了,无一句正言!
“下午看见你回来的,打着红伞很好看。”西门宝玉想以此作为话题,美言几句,博取她的欢心。
“哦”她淡淡地。
又是半天没音讯,就这么几句话耗去时间一个多小时。
“那你玩,不打扰!”这么聊太别扭,西门宝玉这是激将法,其实不想走。
“再见!”这下她倒是干脆,回答及时。
“我想去看看你,行吗?”看她仍和昨天一样冷淡,西门宝玉心凉了,但又不甘心今晚就这么结束。
“没空!”她字字如冰。
“我爱你,对我好点吧!”西门宝玉借着酒劲作最后的努力,反正把想说的全抖出来,不管她。
“……”她。
“我不管,我去看看你,你还是在那网吧?”他再次豁出去了,心想今晚再不能与她言和,便没什么可期待了。
“不知道!”
“能对我好点吗?”他衰求她。
“不可能!”
“我真爱你,一人在这儿很寂寞!”他已是可怜巴巴的腔调了,伪装示弱看能否见效。
“?”
“心里全是你,想你!”他更赤裸裸地。
“晚安!”她迎面一盆冷水。
“反正我去昨天的网吧看看你!等我一会。”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情绪失控,兴奋得头上青筋直跳。
没有回话,西门宝玉冲动着便下了楼,真奔网吧。
外面的雨早住了,但四处还是水淋淋的。树上的雨水不时地滴落到路面,嘀嗒着。四周的农田在风声中也是哗哗作响,水滴声不断。
不见星星,月亮只在云中偶尔露个脸,偷偷地亮一下,但一晃又恢复到原来的景况。水泥地面因年久失修,好多小水汪在偶尔闪过的月光下泛着清亮。西门宝玉就在这变换着的光影中高一脚低一步地趟着。
受了“伴君如伴舞”的冷落,再加这凉风的吹拂,西门宝玉的酒意不多一会已醒了大半,思维也渐渐地趋于正常。她现在的这种态度,他知道存有其他的非分之念几乎不可能了。自己此时去见她好象也没什么意思,但已经出来了又不愿就这么回去,潜意识中还是很想看看她的。
西门宝玉到了门口,和上次一样对里面巡视一番。照看网吧的小伙子,好象认识他,很客气地与他打招呼,他也礼貌地点头作答。眨眼工夫便将网吧里的人看了个遍,但不见她的人影,再重复一次搜寻仍不见她的踪迹。他假装无事一般,向看店的小伙再次点个头算是告别,便溜了出来。
没见着她的人,西门宝玉心生无名火。不再有闲心赏景,也不管汪着的水,还是脚下的泥堆。皮鞋上全浸着水,粘着泥,一路沮丧着回到了住地。
“你不在前天的网吧呀?”他见她的QQ仍在正常地亮着,憋气责问。
“不知道!”真想骂她,什么人呀!不怪人们诽谤她,看来不懂三纲五常!
“你怎么了,失恋了吗?”西门宝玉认为只有失恋才会如此反常。
“??”她这么回他。
“态度太恶劣!”他愤怒了。
“是吗?”
“起码的礼貌该有吧!”
“是吗?”她答非所问。
“就是!”他恼怒。
“你多大了?”这句还算正常。
“三十四呀!”他虚报两岁。
“是吗?”
“就是!”他用了两个感叹号,心想这么调侃说不定就可缓和关系呢,又燃起了希望。
“成家了吗?”她这话问的也出奇,快老男人了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