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心,医院。
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女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她带着黑色墨镜几乎遮住了半个洁白的小脸,红唇轻抿,脚还踩着尖细高跟鞋。
有数十名保镖,分成两列整齐地站在走廊,她直径走到vip的病房门前,便被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请留步!”
这里面,住着宛城最尊贵的男人,每天前来探望的女人,都恨不得把脑袋削尖了钻进去,多的保镖已经麻木了。
江雁声白皙纤长的手指将墨镜取下,勾唇一笑:“怎么,我三天没露脸,我准前夫身边换女人了么?探个病,还拦着不让进?”
砰的一声!
江雁声不听劝阻,推开紧闭的病房门,踩着红底高跟鞋,气势十足地走进去。
有两名黑衣保镖跟在身后,失职地低着头:“霍先生……”
霍修默穿着蓝白色条纹病号服慵懒地靠在病床头办公,抬起了一张英俊清贵的脸孔,深邃的视线,淡淡扫了过来。
“关门,出去。”
“是!”保镖立即恭敬退出去,把门关严。
江雁声绷着修长的大白腿站直,盯着男人完美的侧脸轮廓,她现在只要一看到他,会想起接到侓师事务所来电的事。
这种感觉,好有一口血哽在了喉咙里,非常想伸出双手,活生生掐死这个无耻厚颜的男人。
“霍先生,请教一下,你是怎么来的勇气啊,去告我对你婚内诱jian?”
她扬着清冷的容颜,态度颇有要跟他畅谈一番的架势。
霍修默神色淡定,视线从屏幕的数据移到了她身,从而下,在那双裸露在外的大白腿一顿,逐渐幽深几分。
片刻后,他薄唇轻扯,声音缓慢而低沉:“三天前,晚十一点三十分零五秒,霍太太作案地点在都景苑三楼主卧,当时你没有了我?”
江雁声一时怔住:“我喝醉了,何况……”
何况,她当时压根记不清到底是谁先主动的,都是任凭他一张嘴在说!
“哦,所以你隔天睡完提裤子,还想离婚甩了我?”霍修默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眸,危险地盯紧她开始发红的小脸。
照他这样说,她这种行为嫖了不给钱还可耻咯?
江雁声嘲讽地笑了两声:“睡你怎么了,你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被睡一次还能少了几两肉?”
“不能,但是我那几两肉被你玷污了。”
霍修默深邃的眸底沉浮着碎碎的玩味,一字一顿的道:“所以,太太,你必须对这件事负全责!”
“……”
试问,夫妻间做个爱而已,谁家的丈夫会请侓师来动真格?
江雁声现在仅存的一丝理智也被他彻底摧毁,她脑子里嗡地一炸,气炸了:“好啊!竟然你告都告了,那我再奸你一次,如你所愿坐实这个罪名。”
他敢告她法庭,她也不是软柿子!
江雁声打定了要膈应死他的念头,她把大衣脱下来,随手往沙发一扔,走向病床,将碍眼的笔记本扫向地板。
她抬手把男人健硕的胸膛往下一压,然后整个人扑去,低头,主动吻了他菲薄的唇。
像是惩罚一般,想咬死他。
霍修默眼神幽深浓烈,盯着她一举一动,明明一个手指能解决黏来的女人,却没有打算推开她。
“江雁声,你那点死板的床技,也有脸来搞硬这套?”
江雁声眉眼间带几分惑人的媚态,对他轻薄的嬉笑道:“你嫌弃也没办法啊,谁叫你这具身躯不肯借我多练习几次,不过……现在也不迟啊。”
下一刻,张开小嘴,咬了他滚动的喉结。
霍修默深眸燃起了一丝炽热的火光,他突地伸出大手扣住她后脑勺,让她被迫抬头,两片唇瓣被他湿烫的薄唇封住,那种强烈的男性进攻气息瞬间占据了她整个大脑的思维。
两人一番的厮磨——
江雁声已经开腿跨坐在他平坦地腰腹,一袭黑裙松松垮垮挂在身,领口纽扣被撕扯大开,白皙的浑圆跟黑色的蕾丝胸形成强烈的视觉冲突。
“唔……”
她倏地扬高头,细碎的嘤咛溢出红唇,长发凌乱地披在洁白纤美的后背,荡漾出了一道妖娆的弧度。
面对这样一个美丽性感的女人,霍修默不可能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
他大手拍打了一下她圆翘又紧致的臀,嗓音沉哑:“抬高点。”
江雁声瞪大的双眼带着受了羞辱的气愤,哑着干涩甜腻的声音,开口道:“霍修默,你打我……?”
回应她的,又是一声清脆地拍打声!
“姓霍的!”
“啪——”
事后。
她下床的时候,双腿都在发颤。
霍修默餍足的半眯着眼,姿态慵懒地的靠在床头,洁白的被子随便的盖在矫健的身躯,露出了一大片性感紧绷的胸膛。
“霍太太床的功夫,霍某受教了。”
江雁声一穿好衣服转身,听到了男人不吝啬的嘲笑她。
她脑袋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断裂的痕迹,抬起双眼,怒对了男人戏谑的眼神。
她其实是有些底气不足,可是不愿意在他面前服输。
“霍先生的滋味不错啊,听说宛城曾经有女人,想睡你一次,愿意花一千万呢,等离婚后,看在前妻的份,以后有时间约个炮,打个折啊!”
这女人,脚软的站不住,口头倒是不甘示弱。
“都前妻了,还有的你睡?”
“哦,这样啊。”江雁声眯着眼睛,轻笑着说:“那什么时候去民政局一趟,把婚给离了,坐实来呀。”
霍修默薄唇溢出淡笑,嗓音随意而微哑:“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岁数的?”
“……”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像他这种尖酸刻薄的男人,总是以高高在的姿态,来不加掩饰嫌弃别人的自尊心!
江雁声脸一顿,咬紧牙关道:“霍修默,你给我听好了,你不离婚,我以后见你一次,奸你一回!”
她放下狠话,当即拉开病房门离开。
霍修默看着她摔门离去的背影,漫不经心地摩擦着修长手指的金色细戒,嗤笑了一声。
“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天真?”
江雁声无视了走廊分列而站的一群黑衣保镖,她重新戴墨镜,走向电梯,直达一楼。
刚出医院,在大门口跟一个妆容精致,穿着小红裙搭配高端大气的皮草的女人给撞。
“江雁声!”
江斯微走台阶看到她本人,惊诧的瞪起了双眼,口吻带着质问:“你来医院干嘛!”
江雁声取下墨镜,眯着一双美丽的眼睛,淡淡的说:“没病没灾的,你不是猜到了吗?”
江斯微眼尖发现她脖子,那乌黑发丝没有遮挡到的地方,有浅浅的暧昧吻痕清晰地印在头,顿时,眼都红了。
“你不是跟霍修默离婚了,你还要不要脸,跑来医院勾引他床……”
江雁声眼角处泛起了凉光,语气渐冷:“前夫也是夫啊,睡一下怎么了?”
江斯微一张娇脸嫉妒的都快扭曲过去,指着她连声说:“结婚这两年来,你只顾着自己的事业,根本一点都不关心他,我要是你,早没脸出来,你知道他这次为什么要住院吗?”
面对她气愤的质问,江雁声走下台阶一步,凑近她耳朵:“哦,兴许是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