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又伤害了你的自尊心?你要小心维护你男人的尊严?”**想进来干涉了,花少连忙走出去和他打招呼。
“可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件东西?一条狗?你怎么能说喜欢就喜欢,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在里面熬着,你有没有想过我在外面也在熬着!”顾芸已是泪如雨下。
“我不是来哀求你,我只想弄明白这段日子,你有没有一点点的牵挂!你让我死了想你的这颗心,你知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我想你想的有多苦?”
我不忍再看顾芸的那张脸,示意丁晓茉扶住她,顾芸开始大口抽泣起来。
“周志浩,如果我现在不在这个世界了,他会后悔吗?他会为了我流一滴眼泪吗?”
“别胡说!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我心头一惊,大声呵斥她。
顾芸拉开了左手,我看到手腕那儿趴着一条骇人的伤疤。丁晓茉吓得捂住了嘴巴。
我再忍不住了,“老大,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顾芸,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我说道。
顾芸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丁晓茉肩头大声哭了起来。
“沈振辉,你就这么看重你的自尊,难道那些比我还重要?我不想你撑得这么辛苦……沈振辉,你知不知道。”顾芸已无力再说下去。
我心里很难受,丁晓茉的眼眶也红了,但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好看向老大。
门口,老大终于缓缓转过脸,看向了顾芸,一行清泪在他脸颊滑落。
这是我认识老大到现在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泪。
老大还是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慢慢走了出去……
花少非要我们留一天再走,四人从花山监狱出来后直奔N市。
宣泄过后的顾芸显出了疲惫,回来的路上,我开车,花少坐前排,丁晓茉陪着顾芸。
“花少,这次赚了不少吧。”我和他说起那支股票的事。
“我这种角色,只能跟着喝点汤。”他说道。
“呵呵,总比我们强。”我说道。
“太累了,整体提心吊胆,早晚死在这个上面。“花少说道。
“不会吧。”我说道。
“山雨欲来,我想转行了。”他说道。
“嗯?”我一愣,“准备做哪行?”
“还没定,到时再说吧,想出去走走。”花少说道。
“诶,嫂子,你做导游的,说说,哪边人少,风景又好。”花少回头道。
“呵呵”晓茉笑道,“有句老话,不要在乎风景,主要是看风景时的心情。”
花少似被点悟,一拍大腿,“对啊,对!”
“搞辆吉普,把手机扔了,开到哪算哪,厌烦了就回来。”花少一脸兴奋。
“嫂子,你这句话说得太好了,对我的胃口。”花少说
“你家里有妹妹么,和你差不多的,介绍给我啊。”花少又说道。
“我靠!”我张口又骂。
“奶奶的,你就不能文明点,不说粗话?”花少说道。
“哈哈。”,这次连阴着脸的顾芸也笑了起来。
晚饭花少做东,四人吃了起来,花少还拿了瓶五粮液,真奢侈。
席间,顾芸被我们感染,慢慢活跃起来。
酒过三巡,我起身上洗手间,花少也跟着来。
两人并排站着工作,花少喝了不少,有点摇晃。
“阿浩,雄风不减当年啊。”他斜了我一眼。
“你不行了?站着都滴答到鞋面上了?”我一边回答一边工作。
“工龄有点长了。”他说。
“跑长途的车子要定期保养。”
“我这个可是F1赛车。”他往前拱了拱身子。
“嗯,报废的。”我点头说道。
“放屁。”他哆嗦了一下,完成了工作。
两人来到洗手池边冲水,“这妞怎么泡到手的啊?”
“朋友!懂不懂?保持纯洁友谊关系的朋友,懂不懂?”我说道。
“拉倒吧,你还有纯洁的感情?”他说道。
“这妞不错,比你以前那多愁善感的凌芊妹妹强。”花少又说道。
“滚!”我说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感情这东西,看得太重,伤心,看得太轻,伤身。”他说道。
“少和我来千帆过尽,沉船侧畔那调调。”我擦擦手往前走去。
花少摇晃着,往前一步,搭住我肩。
“小弟我就是看得太轻,老大又看得太重。”
“嗯,经鉴定你已严重肾亏!属十级伤残!”我借着酒意说道。
“奶奶的,我立马戒了。”花少说道。
晚上,花少带着顾芸离去,留下我和丁晓茉。
去前台拿房间钥匙时,发现花少只要了一间房。
丁晓茉没说什么和我进了房,一阵酒意上涌,看见床,我扑了上去。
“好久没喝酒了。”我说道。
“要帮你泡杯茶么?”她说道。
“白开水,一大杯。”我靠在床上打开了电视。
“我去洗澡了。”她帮我烧开一壶水,倒了一杯。
“今天不会跑了吧。”我说道。
“你……你怎么老提这事。”她说道。
“伤害大,伤害极大。”我胡乱喊道。
她一下子爬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说:“以后不许提这件事,好么。”
我点了点头,“今天分床睡!”她象下了决心似的说。
说罢,她走向卫生间。
等我穿着睡衣从洗手间里出来时,丁晓茉躲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保护了起来。
看我手里拿着换下的衣裤,她吃吃地笑。
我也懒得理她,钻进了被窝。
“志浩,陪我说说话啊。”她见我不说话,转头说。
“你说啊,我听着。”我说道。
“顾芸挺不容易的,我觉的。”她说道。
“嗯,所以我才想帮帮她。”我应付着回答。
“你说她这样值得么?”我看了一眼丁晓茉,她忽闪着大眼睛做思考状。
“什么叫值得?什么叫不值得?她自己觉得值得就行。”我说道。
“我挺佩服她的,换做是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她继续思考。
“你这叫感同身受,今天看来受刺激了,早知道不带你来了,搞得你心里别扭。”我说。
“没有啊,我很开心啊,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
“你们好像有很多故事。”她又说。
“哪天我抽空写本回忆录您老看看?”我说道。
“跟你说正经话,你老这样。”她责道。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丁晓茉问道。
“还不是老大天天念叨唐诗丰腴,宋诗枯瘦,顾芸一不留神就被他吸引了。”我说道。
“什么是唐诗丰腴,宋诗枯瘦?”丁晓茉又问。
“大概是唐诗写得气象万千,这和那个时代有关系吧,宋诗简练,好用典故,几个字能让人想到很多东西。”
“你们喜欢这个?”丁晓茉好奇心又来了。
“喜欢是喜欢,但老大是高手,你不知道,顾芸和老大是通过我认识的。”
“真有意思。”丁晓茉说道。
“呵呵,青春年少,狂妄自傲,谁都这样。”我说道。
“那你呢?”她说。
“困了,睡觉睡觉。”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