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那天……那天,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呵呵,我后来想了想,可能你公司里不知道你晚上开出租。”真是善解人意,冰雪聪明啊。
“是啊是啊,车是我老爸的,白天他开。”我只好透露一点内幕给她以表诚意了。
“白天在大楼哪上班?”她问道。
“8楼的那个事务所,不过怎么在那以前都碰到过你。”我说。
“我难得在公司呆,一直带团出去。”我想想也对。
“直接送你回家?”我问道。
“先拉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她说。
(26)
我最终还是拉上了丁晓茉,今天晚上的生意又泡汤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在城市里兜转,直到她叫我在一个僻静处停了下来。
月黑风高,四下无人。
她慢慢靠了过来,把头枕在了我的肩上,我只得顺手关了汽车引擎。
她的唇离得很近,带着香口胶的味道,上面涂了润唇膏,闪着润玉的颜色。
语言在有些时候是苍白的,所以两人都沉默着。
终于,
她的手轻轻摸上我的脸颊,十分依恋地缠了上来,我开始乱,心里如一个本来缠绕整齐的线球被淘气的孩子胡乱一扯,然后丢在了一旁。
“真是温饱思淫欲。”古话说得一点不假,我在心里默念。
“熟悉的你也下得去手?”我仍在心中默念,加固着我的防守。
僵持着,她却如二战时盟军的部队顽固地爬上诺曼底的滩涂,全然不顾伤亡。
我的耳边开始响起子弹尖利的啸叫。
重武器登陆了,软软的唇接触到了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杀伤力。
不行,我想举白旗投降了,另一个声音响起:“坚持就是胜利!”
丁晓茉见我抵抗活力减弱,便开始加强火力。
她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当指甲轻轻滑过我的皮肤时,一阵战栗。
她又咬住了我的耳朵,温热的气体钻进耳窝。
“出去这几天我很想你。”她轻轻地说。
我一直不相信柳下惠的故事,那是人类的传说么?
我放弃了抵抗。
终于,丁晓茉如闪击战得手后的德军,趾高气扬地踏过凯旋门。
而我是投降后站在街边摇旗欢迎的法国人。
礼尚往来是必须的,我开始回应她。
双方结束大使级外交关系,开始进入战略合作阶段。
接下去的时间双方合作很愉快,打开了一个新的格局,创造了一个新的氛围。
眼看自己就要把持不住,意乱情迷之际,我残存的理智爬了上来。
“不……不要在这里。”我说。
丁晓茉缓缓呼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点了点头。
又要开房,晚上开出租的成本真大。
(27)
相同的场景,不同的心情。
一进门,丁晓茉就贴了上来,女人一被上手,就会变得粘人。
我被她反压在了房间的门上。
“要不要来瓶红酒啊?”丁晓茉搂着我问道。
“我不喜欢喝酒的女人,特别是喝醉酒的女人。”我说。虽然美人在怀,脑子还是要清醒的。
在酒店要红酒?贵得要死,纯属有病。早知道我超市顺路捎一瓶了。
“哦”幸好丁晓茉早已象喝了酒的模样,也不再提。
她已不似上一次那么矜持。
两人缠绵许久,她终于放开了搂着我的胳膊。
“今天有没有什么游戏规则啊?”丁晓茉幽幽地看着我说。
“我。”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尴尬地站在那里。
“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把我一个人扔下你很残忍么?”她委屈的模样,让我觉得自己很冷血。
“今天……今天不这样了。”我一把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
又是一阵缠绵,房间里顿时春色荡漾。
“唉~~~”她轻轻叹道。
“怎么了?”我说。
“没什么”她说,“这几天东奔西走累死了,头发里全是灰,先洗个澡吧。”
“好啊好啊,鸳鸯浴,我喜欢。”我咧嘴呵呵坏笑。
“美死你。”她含嗔粉拳砸到。
“你先洗吧。我休息一会。”她把我推进了卫生间。
这种情况下洗澡是要快一点的,我吹着口哨匆匆洗完,围着条浴巾呈真空状态地走出了卫生间。
丁晓茉斜靠在床上看电视,凤凰台,窦文涛在“文涛拍案”。
看样子她真是有点累了。
我走过去抱住她,她轻轻吻了我一下。
“累了?”我说。
“恩,有点。”她慵懒地说。
“要不洗个澡早点睡?”我说。
她突然用夸张的眼神看着我,用手探入浴巾,“我看看,有人想不想早点睡。”
“哇”她叫了起来,“真空啊”
“别闹别闹”我一边躲闪一边说。
两人一阵撕扯。终于气喘吁吁倒在了床上。
“我去洗澡了”她说,“不许偷看哦。”
“恩,需要鸳鸯浴你叫我。”我眼睛盯着电视机说。
“啪”我脑袋上挨了一枕头。
“乖乖看会电视。”说完,她走进了卫生间。
(28)
电视里,文涛还在拍案。
我躺在床上,手里捏着遥控器,耳边是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卫生间的门好像没全关。
丁晓茉前后判若两人,我有点意外。梳理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洗过澡以后头脑有点清醒,好多事在人没做好准备前连着来会让人有点蒙。估计再和丁晓茉缠绵几日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我翻了个身,继续看电视
不管怎么样,至少她不是那种扭捏作态的女孩,这多少给了我一点好感。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真的是很奇怪。
或许真的没有道理可讲。
是不是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虽然除了她是个导游外其他我一无所知。
我很干脆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怎么可能。
文涛拍完案了,我按了下遥控,体育频道在播NBA季后赛。湖人对太阳。
水声还在哗哗地传来,女孩洗澡就是麻烦,不像男的冲冲就完了。
以后再碰到的话该怎么面对呢?在一个大楼里以后难免会碰到,我的心情这时开始有点纠结了。
万一她缠上我怎么办?
花少曾经说过,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炒股炒成股东,泡妞泡成老公。
我好像正在向某个悲哀靠近。
要不,等下她出来,两人先谈谈?
我趴在床上胡思乱想。
一节NBA结束了,篮球宝贝满场飞舞。
怎么谈呢?两人就这么光溜溜地谈?这倒真是开诚布公,坦陈相待。
赛事在进行着,湖人把比分追了上去。
丁晓茉还没好。
我开始有点烦躁了,等她出来是要好好谈一下。
是事先谈好呢?还是事后。这也是个问题。
赛事异常激烈,比分交错上升,胜负不到最后一秒谁也不知道。
屏幕上打出的时间显示本节比赛进行了8分多钟,还不算罚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