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下班打给我。”肖呈毅快速的摸了下我的手转身跑出车间。
“不就是个破手机嘛,有什么好显摆的。”旁边线上的质检员许菲轻声的嘀咕,不过被我听得很清楚。她比我更早进厂,和我同住一个宿舍,嘴毒在质检部是出了名的,我不是很喜欢她。我没还嘴也没理他,拿起衣服继续检查。
“有的人呐,才来厂里几天呀,就拽的跟个什么似的,到处勾搭男人,臊不臊的慌呀!”许菲剪着线头装着聊天的样子说。“估计啊,这一个手机得陪人睡好几觉呢。”
“许菲,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另外一条线的质检雷莉冲她大声说。
车间里一下安静了,流水线上小声聊天的人们都停止了说话,好像世界战争马上就要爆发一样。
“雷莉,我没点名说谁吧?这是踩到你哪根尾巴了?”许菲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雷莉比许菲要来的更久一些,是一个个性非常鲜明的女孩子,和厂里的其他女孩子都不一样。她抽烟喝酒,经常下班和那些管理们一起在厂门口喝酒划拳,接触久了的人都知道她性格,不过也总有不喜欢她的人,许菲就是其中一个。
“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酸不啦叽的欺负人家新来的吧?”雷莉说完,拿着一筐衣服去包装部。
11.
他们的对话我听得云里雾里,隐约觉得可能和肖呈毅有关系,不过想着包里的新手机,很快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加班一直到11点,回到宿舍换上电话卡给肖呈毅打过去,屏幕上出现的“老公”让我心又一动,那天晚上在江边的场景一下跳进我脑子里。
“丫头,下班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声音。
“刚下班,今天赶点货我不想出去吃宵夜了,有点想睡觉。”我疲倦的躺在单人床上。
“那周末再说吧,手机还好用吗?”
“还没研究怎么用呢,刚学会给你打电话。我先去洗澡去,一会儿再打给你吧。”挂上电话,从床底下取出我的脸盆装好洗浴用品往浴室走去。
迫不及待的洗完澡就躺上床拿出手机,细细的研究它每一项功能,很快摸索了个遍。正准备拿出我电话本把一些朋友同学的联系方式存进手机的时候,肖呈毅的电话来了。
“丫头,洗完澡了吗?”
“恩,刚躺上床研究了下手机的功能,挺好用的样子。”
“有手机真好,这样每天睡觉前我都能和你聊上一会儿。丫头,我想你了。”
“下午不才见了嘛。”我缩进被窝小声的说,生怕被宿舍里其他人听见。
“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像一股暖流涌进我的心里,让不不自觉的想起他温暖的怀抱。
“嗯。”宿舍里传来许菲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我只好小声附和。
“宿舍的人回来了吗?要不我们发短消息吧。”或者肖呈毅也听到了动静。
“嗯。”挂断电话一小会,收到短信:“丫头,想你,爱你,想吻你。”
12.
热辣的短信一下点燃了我身体原始的欲望,起身脱掉身上的衣服,这我的第一次裸睡。
“你在做什么?宿舍里没有其他人吗?”发送出去,在等待他回复的时候一只手学着那天晚上他抚摸我那样,轻轻的揉捏着自己。
“都喝酒去了,我留在宿舍想你。”
一来一回,一条条的火辣的短信唤醒我身体所有的热情。疲倦的身子充斥着青春的欲望,我试着用手摸了摸**,草地中央已是沼泽。这也是我第一次自己抚摸自己的身体,一手握着山峰一手放在两腿之间,迷迷糊糊的睡着。
恍惚中感觉肖呈毅站在我的床前,一头流行的短碎发,浓浓的眉毛散发出浓郁的男人味,眼睛有些大是多层的眼皮,嘴唇稍微厚一些。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竟然主动坐起来上前吻住他。
又是一阵激吻,他压在我身上,唇还是那样炙热的靠近我的耳边一直在呼喊:“丫头,我爱你丫头,想吻你。”
我双手反扣抱着他的腰,主动用嘴在他的脖子和发际周围来回亲吻。他忽然起身解开裤子,一团模糊的东西在我面前,晃得我眼花。
“丫头,我想要你。”说完他压在我身上,开始不停的戳我下面,我感觉一阵疼痛。
醒来发现自己的指甲戳破了草地中间的花蕊,下面像尿了床一样湿了一片,翻开手机一看时间凌晨2点半。
这是我第一次做春梦,梦中的男人居然是肖呈毅。我的脸一阵臊热,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女人,怎么会做这样无耻的梦呢?起身上了个厕所,回来喝了一大口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蔡亚,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爱上肖呈毅了吗?感情世界一片空白的我想找个人说说,但是纵观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可以诉说的对象。望着上铺的木条,偶尔传来一两声室友打鼾的声音,我再也无法入睡。
失眠一直困扰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打了个盹,却又被手机吵醒,是肖呈毅打来电话让我起床。我像生了一场重病一样,全身酸软无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些烫。听着上铺代春丽起床的声音,我对着她轻声的说:“代姐,你醒了吗?麻烦你来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代春丽一听我叫她,赶紧翻身下床摸了摸我额头说:“好烫,好像发烧了!”
13.
我让代春丽帮我请了病假,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着心事。生病的时候特别想家想亲人,可是在这边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唯一带我过来打工的堂哥也刚刚辞工回了老家。我想起老家的父母,用手机拨了一个村子小卖部的电话。等了好半响,电话那头才传来母亲的声音:“亚亚,怎么了?”
我起身坐在床上,尽量用最好的精神状态对着电话说:“没事妈,我买了新手机你让小卖部大婶帮你记一下,以后你可以随时打给我。”
“行,我让你大婶帮我记下。在那边还好吗?上次寄回来的钱已经收到了。”
“妈,我挺好的,哥最近怎么样?”
“上个月去看过他,给了他200块生活费,警官说他表现好又给减了刑,可能明年3月份就能出来。”
“那挺好的,哥出来你就让他在家呆着吧,要是缺钱你给我说,最近加班挺多的,工资也不少呢。”和母亲聊了一通家常,我实在受不了疲软的身子,挂了电话。
听母亲这么一说,原本打算起床上街买药的我,又躺回床上蒙着杯子睡。现在的医院哪是我们这种打工族进的起,进一趟至少得顶我加一个礼拜班呢。
14.
刚睡着,肖呈毅的电话打来:“丫头,你赶紧下楼,我请了假马上带你去樊义街上看看去。”
“我没事,睡睡就好。”我虚弱的对着电话有气无力的说。
“早上做操正好碰到代春丽,她说你生病了,急得我赶紧跑回办公室请假,生病不去医院看看怎么行?听话,赶紧下楼!”电话里传来肖呈毅从未有过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