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寒只觉得怀里的人除了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拭去她眼里的泪水,从容淡定的嗯了一声。眉毛慢慢松开,她将她的感情向自己表露,是不是认可自己了?
“我爱你!不可否认,你是我骆清寒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说着,手用力的将她挪近一些。又重复道:“若然,我们结婚吧。”紧接着让她直视自己,在谷若然的眼里看到了几分不相信,连忙压着嗓子,很肯定的说:“我们结婚吧,我不是开玩笑的。”
“好。”谷若然微微一笑,骆清寒听到她的答应,沉重的石头才被放下来。两人都商量要将这事告诉自家的家长,正好让两个老人定夺一下。
或许,爱情就是这样,袒露心悸会比一切行动都来的人实际。
回到顾西爵的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刚进大门,远远的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正不是半个月没见的父亲——谷震天。急忙的走过去,身体的某些部位撕心裂肺的疼痛,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
“爸,你怎么来了?”谷若然问道。仔细一看谷父的脸色不怎么好,可想而知定是受了气,难道因为一夜未归?打量着周围,都没看到顾西爵的人。
姑父脸色不悦,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道:“我们谈谈。”四个字,谷若然就觉得寒冷刺骨,为什么谷父现在说话就没了以前的温和,就因为去那个地方上班,态度就得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爸,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正好借此机会和他坦白自己跟骆清寒的关系。
“什么事?”谷父明显眉毛一峻,镇定自若的看着谷若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爸,我要和骆清寒结婚了。”谷若然终于鼓起勇气,望着谷震天说道。背后应该被湿透了一大半,整个人的气势明显下降。看到自己父亲依旧十分淡定,难道骆清寒跟他说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要结婚了。”谷震天省去骆清寒的名字,点了点头。
谷若然听到谷父这话时,闪过一丝诧异,有些不太肯定的询问道:“这么说,爸,你同意了?”
谷震天强忍住心疼的表情,眉毛一拧,淡淡道:“结婚可以,但是对象不是他。”
“爸,你——”谷若然惊叫道。
“若然,你是有未婚夫的。”谷震天说道。
“爸,你在说什么?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要不是谷若然看到谷父拧眉的表情,她真的就觉得谷父在开玩笑。越是这种局面,谷父的面部表情就忒严肃。
“若然,你从生下来就注定要嫁给顾家孩子,这是你妈从下指腹为婚的。”谷震天看着自家女儿的脸色卡白,一脸的不相信,将当年两家的定亲之物给放在茶几桌面上。“这是当年两家的定亲之物,双方都有。”
定亲之物?那是个鹅黄色的古玉戒指,颤抖的手探去拿起,仔细看着,里面的一圈不知是谁的生辰,加了一个生字。
“对方也有个一模一样,对方戒指上面是你的生辰,加然字。”等到婚礼的时候,这个就是婚戒了。
“爸,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事已至此,谷若然真的凌乱了,双腿跪着爬到谷父的面前,紧紧抓着他的手。
“是真的。”突然门外传来某个人的声音,探头看去,顾西爵端着一台电脑走进来。“你一生下来就要做顾家的媳妇,这是你的命运,你改变不了。”
谷若然紧绷的神经就像被什么狠狠的拽住,难熬,难耐。
“顾家的媳妇,可笑的婚姻——”
第三十九章你是我未婚妻
一生下来就背负着这样的命运,为何不早点说出来,为何相隔二十五年才肯告诉她?她好不容易确信自己爱着他,离不开他,两人商量好要结婚,要在一起,可就因为一个荒唐的指腹为婚,而造就一个可笑的婚姻,拆散一对本来相爱的人。
心抽搐着,她在后悔,后悔不该出现在这个家庭,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听到谷若然撕心裂肺的询问,顾西爵愣住了,一个婚姻为何要这么抓狂?就因为骆清寒么?
“没有为什么。”谷父沉默不语,顾西爵替谷父答道。看到谷若然这么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很快就要气绝的模样进入眼帘,心里满是心疼。
“没有为什么?呵呵,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一个可笑的婚姻,我才沦落的如此落魄,我爱一个人,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要被这种可笑婚姻给阻碍?顾家的媳妇?哈哈,顾家的独子?你么?”谷若然突然仰天长啸,现在没形象,她不计较,再说任何废话有什么用?
顾西爵径直回答顾家独子这个问题,用她可以听到的语气说道:“不是我,是我舅舅的儿子,我表哥顾叙生,顾家唯一的血脉。”伸手就要去扶谷若然,面前的人,以后就要成为自己的嫂子,一个妹妹级别的人以后就要比自己大一级,心里莫名的酸楚。
“若然——”谷父终于开了口,说实话,当时硬着头皮告诉她这么一件事,心里还是隐退了不少的波澜。
无论是谁,都被谷若然狠狠的拍开,拒绝。她的心就像波涛,一层又一层的翻覆着。这一瞬间,满脑子想的都是骆清寒,他在自己心里占据了最大的一个位置,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多么的依赖他。
如果一开始没有遇见骆清寒,出现这个婚姻,她不会去排斥,她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相信这是命运。可是现在,她相信是上天的安排,让她面对残酷的现实,她的命运会很悲惨。
撑起自己的身体,不管身体的疼痛,急冲冲的跑出去。他要找骆清寒,她要他带她走,离开这儿,离开这个城市。
谷父欲要开口,忍住没有说话,一手狠狠的拍在大腿上。倒是顾西爵一如既往的和煦春风,抬眸望去。两人的四目相交。
“你妈还好么?”谷父舒缓了一下情绪。
“拖您的福,躺在床上二十几年都没下过床。”顾西爵带着恶意对着谷震天说道,谷震天看着顾西爵,眉头深皱,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恨意这么深刻。
“替我跟她说句对不起了。”说着便要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
就听到顾西爵雷利风绝般的询问:“为什么不亲自去对她说?”
“我怕她会受刺激,更何况我还有什么脸去面对她。”丢完这句话的时候,无则意的转身看了一下顾西爵,这才踱步离去。
里面的顾西爵双手紧握,眉头深皱,心里顿时火大,要一句诚意的对不起这么难?
毫无头绪的走在大街上,时不时的奔跑,却不知道骆清寒住的酒店在哪,脑袋急得一头汗,尽管韩国也冷。她不知道骆清寒的手机号码,何卿卿又不在韩国,她该怎么办?走着走着,不知穿过了多少个街道,谷若然蹲在中心商场,把脸埋进去。任风吹,整个身体忍不住的哆嗦,哭了不知多久,想要站起来,腿脚麻木了,头又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