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碎石有什么用?除了浪费钱能有什么作用?啊?”
“裘经理,碎石有减震作用,地震的时候……”
“减震个屁,你懂啥,让你们孙总向我解释。”老Q拿出他的杀手锏,用我们总院我从来没见过的一个结构老总压我。
我无语,满腹委屈的呆在那里,麻蛋的,怪我咯,我为你们甲方办事,反而被骂个狗血淋头,这事老子以后不问了还不行吗。
这件事并没有结束,老Q马上召集所有人,所有有点头脸的人开了个扩大会议,在会上把施工单位和监理狠狠的骂了一顿,要求他们限期整改,严格按照图纸施工,若再有下次,问责。
我又懵逼了,这是唱哪出啊,刚才那样骂我,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施工单位去整改,那我这次举报,到底是对是错?该不该再继续?
百思不得骑姐之下,我在吃过晚饭后打了师父牛总的电话,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讲了一遍。
牛总听完后沉思了一会说:“小杨,这个老Q啊,之前我就听上海分院的人说过他的一些事,可不是好鸟,你和他打交道可要注意保护自己。”
“嗯,放心吧牛总。”我点点头答应。
“这件事,”牛总继续讲:“很可能,极大可能,百分百就是他联合施工单位搞的鬼,中饱私囊这些人。”
“对,这个我想到了,可是,”我问:“那他为什么又要骂施工单位让他们去整改呢?”
“你猪脑袋啊,这还不是被你揭发了嘛,你在现场这么一闹,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种事很容易传到他们总部高层的耳朵里去的,他还不赶紧表个态。”
我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怪不得他还特意开了个扩大会议。”
“小杨啊,以后做事可不要那么冲动了,遇事先观察,先想,想清楚了再说,知道了吧!”牛总对我的教育可谓是苦口婆心,可以这么说,他是我进入职场后,唯一一个对我不吝赐教的师长,对此,我感激不尽。
但我俩都没有想到的是,在不久的将来,我竟然对他耐心的观察了一番。
三十公分垫层这件事的最终结果是,施工单位还是没有做,意思是这三十多万,老Q和施工单位项目经理共同把它据为己有了,具体怎么个分赃法,分给了谁?我暂时还不得而知。
但这件事,却让我郁郁寡欢了好几天,直到一个大姐摁响了我公寓的门铃。
那天晚上,我正一个人光着膀子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门铃突然响了。
“谁?”我连忙套上T恤,走过打开木门隔着防盗门往外看了看问。
“你好。”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声音比较高亢,略微有点清脆。
“你好,请问什么事?”
“你好,我是这个屋的房东,方便开下门我取点东西吗?”
我连忙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三十六七岁的夫人,体型较大,微胖肤白,披肩卷发,五官端正,薄薄的嘴皮抿着,咋一看有点关之琳的影子。
“谢谢,谢谢。”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四处张望着,我跟在她后面,注意到她的腰稍微有一点粗,还好的是她的屁股不小,这让她整体看上去曲线还是不错的,就是大了一环。
“我回来给小孩办户口,飞机晚点刚到,就过来取点东西。”她边从包里找钥匙边往主卧里走,主卧里有两个上了锁的大柜子,里面放的是主人家的东西。
“就你一个人住啊!”她问到,声音清脆,蛮受听。
“嗯,是的。”我边应着边跟在她后面进了主卧。
“咦,你怎么不睡主卧啊,那你睡哪里?”她边说边好奇的从主卧门口退了两步,向旁边的次卧打望了一眼,大声说:“你住这个小房间啊,为什么?”
我赶紧往床上瞄了一眼,还算整洁,但枕头旁边摆放的一条备用丨内丨裤却有点触目惊心,我脸微微一红答道:“小房间够了,我一个人。”
“大床多舒服呀,我们这个可是两米五的床哦。”女房东边说边打开柜子从里面往外拿东西,其实她就是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她突然拿着一件东西看了我一眼,我定睛一瞧,竟然是一件黑色胸衣,码挺大的那种。
我就像中电了一样脸腾的黑了,连忙摆摆手退出了卧室,我特么的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人家回家拿些东西,我像个傻逼似的跟过去干什么?
背后传来女房东哈哈的笑声。
我返回客厅,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看书。
不一会儿,女房东掂着个塑料袋子走了出来,向我摆摆手高声说:“走啦,我还得赶紧去找宾馆去呢。”
我连忙站起来,点头说再见。
女房东出门后又喊了一声:“反锁好门啊,这边小偷挺多的。”说完离去。
我冲了个凉平复一下心情,坐下继续看书,但却不能沉下心,试了一会儿只好放弃,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打开电视机,边喝边一遍又一遍的换台,大概换到第七遍的时候,门铃又响了。
“谁啊?”我喊了一嗓子。
“我啊,房东。”门外传来女房东的大喊声。
我赶紧套上衣服,跑过去打开门。
女房东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抱着刚才那个大塑料袋,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哎呀,找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找到个住的地方,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她说完又试探着问:“我可以在这里住一晚不?”
我脸一红,内心深处我当然是不排斥的,但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是不是也应该拒绝下以表明立场?又但是,这荒郊野外的晚上,我怎么可以拒绝一个弱女子的请求,尽管她比弱女子大一号。
“嗯!”我只说了一个字,但我眼神明确的向她传达出一道纯属帮忙互不侵犯的信息。
“呵呵,谢啦!”女房东笑呵呵的迈进屋里,掂着袋子噼里啪啦朝主卧走去。
我关上门,顺手要反锁的时候纠结了,这门,能反锁吗?不锁不安全,反锁那就是孤男寡女与外界隔绝,同丨居丨了。
最后我还是选择安全优先,死死的把门反锁。
返回客厅,房东正提着裤子从卧室厕所走出来,看来我在门口纠结了整整一泡尿的工夫。
“你怎么称呼啊,还没介绍呢,我叫彭靖,***的彭,郭靖的靖。”房东爽快的说。
“你好,我叫杨晨,叫我小杨好了。”我连忙说。
“小杨,你好,呵呵~”彭靖笑呵呵的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说:“看什么电视呢?”
也该我出丑,电视上刚好正在播放卖胸衣的电视购物,傲娇女模特穿着一件肉色丝袜胸衣站在那里挺了又挺。
老实说我平时也会看这个类型的节目,尤其是和肥仔在一起时,但这次我绝对是冤枉的,彭靖敲门的时候我刚好换到这个台,我自己都不知道。
彭靖朝我咧嘴笑了笑,促狭的说:“还看不?不看我换台啦。”
“换吧,换吧,我本来,就没看。”我像个橛子一样站在客厅里又开始纠结,是返回卧室睡觉呢,还是坐下看电视。
一番思想斗争后,我打了个哈哈说:“那个,我先去睡了,你慢慢看。”“啊?这就去睡啦?你平时睡这么早啊,年轻人不都熬夜吗?”彭靖瞪着关之琳般的大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