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年我来深圳的时候,孤身一人,身无分文,睡过医院的走廊,吃过三块钱一份的炒面,就这样一步一步,总算活下来了。”肥仔声音低沉,目光悠远的看着上面的树叶。
那性感女郎温柔的看了肥仔一眼说:“往事不堪回首,真不容易啊,不过那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不是吗?”
我他妈像被雷劈了一样惊呆在那里,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不是在比赛跑步吗?一转眼怎么在这里卿卿我我的谈起人生来了?
“谁赢了?”我挨着性感女郎坐下问道。
性感女郎笑了笑,看向肥仔,甩给我一个后脑勺,
我又站起来,转到肥仔旁边,踢了踢他的腿问:“赢了没。”
肥仔哈哈大笑说:“谁赢并不重要,这饭我是一定要请的。”
“呵呵,”性感女郎漏出好看的笑容说道:“没想到你那么厉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跑赢我。”
我又是一惊,竟然是肥仔赢了,四肢发达的人都能赢了跑步,这成何体统,我心有不甘,悻悻的说道:“要不是我心里战打的好,估计你也难赢吧。”我边说边要挨着肥仔坐下。
肥仔向我摆了摆手说:“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回去。”
我又是一愣,撅着屁股猫着腰悬在那里,我一时没弄明白肥仔什么意思,张了张嘴说:“急啥,一起回去。”
“不,你先回去吧,我和小珠再聊会。”肥仔语气坚决。
“小珠?”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那性感女郎。
她笑着点了点头。
“不是,你们……”我站起身,向肥仔无辜的摊摊手说:“我们不是一起出来的那吗?怎么……”
我突然不敢说下去了,因为肥仔向我发射了一个死亡凝视。
“好吧,卧槽……”我骂了一句,转身走了。
知道肥仔这货是什么人了吧,从侯芹芹,到徐晓琼,再到今天这个小珠,他一次次的见色忘友牺牲掉我,一次次践踏我们的友谊和我个人的尊严,一次次的冷落我的感受,我当时就发誓,再也不理这种人了。
我走出去一段路后,转身对肥仔大喊一声:“中午你在哪里请啊!”
“还没定。”肥仔喊回来。
“那几点?”我又问。
“十二点多吧。”
我仍然不能确定中午肥仔的请客对象包不包括我,我觉得我得再确认一下,问什么呢,正在我苦苦构思的时候,肥仔又喊过来一嗓子:“等会我打你电话。”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带着郁闷的心情悻悻而归。
我在沙发上抓耳挠腮到十二点,总算等来肥仔的消息。
“收拾下房子,快!”肥仔发来短信。
卧槽,不是要去吃饭吗?怎么要带家里来了?他妹的。
没办法,我只能起来收拾房间,我的卧室本来就还算整洁,门一关就OK了,肥仔的房间我是不会理的,只有客厅,被我俩折腾的乱七八糟的,我赶紧快速草草的整理了一遍,表面上看着还行。
气喘吁吁的收工后,我越想越不平衡,妈的早上还一起出门跑步呢,现在你和性感女郎叽叽歪歪,让我在家里给你收拾房间。最后实在难泄心愤,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一片杜蕾斯,这是上次我偷肥仔的,和老板娘没用完,我赶紧进屋找出来摆在肥仔卧室的桌子上。
不一会儿,门铃响起,我打开门赶紧回到沙发上躺稳,有了上次徐晓琼的教训,我得第一时间宣示对沙发的主权。
“请进,请进,屋里很久没收拾了,有点乱。”肥仔边说边把性感女郎小珠让进屋。
服,对肥仔这个脸皮的厚度,我是大写的服,老子明明刚打扫了房间,你顺口就说很久没收拾了,我真想破口大骂。
“哎~小珠来了啊!”我屁股粘在沙发上和小珠打了声招呼,这时候她已经换掉了紧身跑步服,上身着一件白色短体恤,下穿一浅蓝色七分牛仔裤,两腿显得修长有力,她仍然绑着马尾辫,皮肤些许有些黝黑,一笑漏出洁白的牙齿,整个人看上去洋溢着青春活力。
她朝我微微一笑问到:“怎么样,休息过来了吗?”
我一听就不高兴了,叫道:“休息啥,我是因为吃了鸡蛋,鸡蛋。”
肥仔哈哈大笑。
“我去个卫生间。”小珠笑呵呵的说。
“那里。”肥仔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他手里掂着几袋青菜,还有一条杀后没完全死掉的鱼,在塑料袋里一阵阵痉挛着。
“你这是要做饭?”我盯着肥仔问。
肥仔咧着嘴点点头:“是啊,小珠说她也会做饭。”
“好吧!”我往沙发上一靠。
“卫生间打扫了吗?”肥仔小声问。
“打扫个毛线,我哪知道她进来就去厕所啊!”我生气的骂道。
“你小点声,”肥仔呵呵笑着说:“我的卧室有没有帮我打扫。”
“你觉着可能吗?第一次来你就要带人进卧室吗?”我嗖的站起来。
“好好~”肥仔赶紧伸手做出下压的手势,说完转身进了厨房,嘴里嘟囔道:“好像你没有直接带人进过卧室似的。”
我差点拿遥控器砸过去。
小珠甩着手从卫生间走出来,估计没打算用我们的毛巾擦手,她看了看我问:“肥仔呢?”
“厨房做饭呢,坐。”我指了指凳子。
“不用了,我去帮忙,我很会做鸡的。”说完一蹦一跳跑进厨房。
卧槽,这什么情况啊?两个人这就过上了?
若她涉世未深,就带她看尽人间繁华;若她心已沧桑,就带她坐旋转木马,若她是跑步健将呢?那就比赛赢了她。看来征服一匹野马,有时候并不需要一片草原,跑的快就行啊!
肥仔和小珠两个人在厨房忙了将近一个小时,不时传出来嘻嘻哈哈的笑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关在里面苟且什么呢。
在我躺在沙发上快要睡着的时候,饭菜总算陆续出锅,小珠和肥仔进进出出,有鸡有鱼有肉摆满一桌子。
我早已饥肠辘辘,赶紧去冰箱那里拿两瓶啤酒出来,打开后交给肥仔一瓶。
“我也要一瓶。”小珠突然说。
“哎呦,行啊嫂子……不对,不好意思。”我赶紧去冰箱又拿了一瓶。
小珠脸微微一红,接过啤酒问:“是叫习惯了吧!”
我一阵尴尬,我还真是叫习惯了,像今天这种肥仔和一个女人做饭,我白吃这种感觉,太像之前侯芹芹在的时候了。
肥仔哈哈大笑一声,举起酒瓶说:“来,干一口。”
我赶紧和肥仔碰了一下杯,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小珠把酒倒进一次性杯子里,喝了一小口。
不得不赞一下肥仔和小珠的手艺,菜做的非常可口。
曾经做出过灭绝人性红烧肉的肥仔,在不断的坚持下,厨艺确实大有精进,而小珠的鸡,做的也是非常地道,一看都是经常做饭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愿意以诚意为主材,**为作料,做出的东西不好吃才怪。
我们仨,尤其是我和肥仔,吃的那叫个爽啊。
现在想想,和肥仔同丨居丨的那些年,如果不是我俩一直在坚持踢球和锻炼的话,我可能会吃成一个胖人,而胖胖的肥仔,估计会成一头胖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