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大家正月快乐,现在开始更新了,谢谢大家一直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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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姐,你一定要坚强。”我拉着谢方菊的手喃喃对她说道,声音有一点哽咽。
谢方菊睁开眼睛看着我,苦涩地笑了一下,然后微微点头道:“我知道,我会好好地活下去的,”说着,她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天花板,继续喃喃说道,“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与其这样蒙着一层假面纱继续将就下去,还不如早点给他自由,他自由了,我也轻松了。以后的日子,我就守着孩子过了,平时可以看看书,旅旅游,假期陪陪然然,其实想想,一个人也有很多快乐的事可做。”
我轻声对谢方菊说道:“谢大姐,你别这样说,我觉得,你和朱大哥的婚姻并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真要是到了那一天,凭你的美丽和才华,也能找到更好的伴侣。”
谢方菊凝视着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握住我的手,轻声对我说道:“小苏,如果我和云修真的分手了,你就……答应他吧,把他交给你,总比交给那些毛毛棱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们强多了。”
我一听这话,赶紧退缩道:“谢大姐,你别这样说,我已经有了……合适的男朋友了。”
谢方菊对我苦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云修并不是个坏男人,他已经很兼顾我的感受了,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为了能和你在一起,他自愿将辛苦打拼多年的事业江山分给我一半,而且也同意然然跟我一起生活,混到他这个程度的男人,能做到这一点就很不容易了。”
我知道谢方菊说的也是实在话,在面对离婚这件事上,朱云修和我的前夫邓文良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但尽管如此,也不表明我就能接受他的爱,因为这份爱,太沉重了,已经饱经感情创伤的我,根本承受不起这份沉甸甸的爱。
看我沉默不语,谢方菊又说道:“其实,再多的金钱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我自幼就生活在比较优越的环境里,对金钱没有太大的奢求,只希望能守着自己的老公孩子,过一种平平淡淡的生活,不过既然我们的婚姻已经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我也愿意给他……自由。”
***
那天,离开谢方菊的病房后,我的心久久难以平静,我不可能接受她的劝说,同时,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谢方菊出院后,朱云修约我见面,说有事要和我谈。
他约的见面地点在一家咖啡厅,我想周围坐着那么多人,他说的话也不可能太露骨,于是就答应了,去赴了他的约会。
我到达那家咖啡厅时,朱云修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
经过这一场折腾,朱云修明显消瘦了几分,眼窝有一点深陷,看上去比较憔悴,不过尽管如此,他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成功者的气质还是显露无疑,,眉宇之间仍然透着一如既往的儒雅和豁达。
看我进来,他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然后冲我摆了摆手,我向着他坐的那个靠窗的位置走了过去。
“这个时间路上不太堵吧?”我坐下后,朱云修没话找话地问了我一句。
“还好。”我冲他嫣然一笑,淡淡回道,然后将脖子上的围巾搭在了椅背上。
朱云修注视着我的动作,眼底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温情。
他冲服务生招了招手,让他过来为我点了一杯咖啡。
咖啡很快端上来了,朱云修悉心地为我加上糖块。
一边慢慢品着咖啡,我思忖着,轻声询问朱云修道:“谢大姐现在……怎么样?”
朱云修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勉强笑了笑,喃喃答道:“还好,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精神状态也还好。”
听到这里,我放下心来,由衷地笑了笑。
沉默片刻,朱云修一边品着咖啡,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那封邮件收到了吧?”
我微微一愣,看着朱云修,不解地反问道:“哪封邮件?”
他瞟了我一眼,淡淡一笑,然后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注视着我轻声回道:“就是其中写着临海市和三叶市两处地址的一份快递。”
我也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定定地注视着他,片刻,才喃喃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邮件真的是你寄的?”
朱云修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我深思着,然后询问朱云修道:“那你既然知道了那两处地址,也就意味着你知道了叶星和杨可馨的关系,那么你是否还知道更多跟他们有关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其实,我是想,朱云修肯定比我神通广大多了,他既然能查到叶星和杨可馨成长的背景,也一定能查到他们暗中勾结操纵了什么幕后交易,因为我能推测出他们大致做了什么,但却没有证据,但我想朱云修能做到一点,也许我从他的口中能探出点什么来。
听我这样问,朱云修的表情严肃起来,他平静地对我说道:“一般来说,我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这次之所以查他们的背景,也全是为了你,我不想让他们的事情牵连到你,所以让你看清楚叶星的真实面目,离他远一点儿,”说到这里,朱云修的身体微微向后倚去,“至于他们暗中勾结做过什么,这个不是我所关心的,我一直深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有果有就因,每个人做事都有他的出发点,作为旁观者,我不会横加干涉阻挠别人想做的事情,我相信,每个人都要为他曾经做过的事负责,甚至付出惨重的代价,而那些被伤害的人,可能当初他们也曾经这样伤害过别人,所以未必值得同情。”
朱云修上述话虽然含沙射影,但其实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我想他未必不知道叶星和杨可馨曾经做过什么,但是他不想管,因为他觉得他们那样做也是事出有因的。
我默默地看着朱云修,良久没有说话。
后来朱云修凑近一些,对我说道:“我不管,因为我只是普通人,不是上帝,我想你也一样,所以我劝你也不要管,只要远离,避免自己受伤就可以了。”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朱云修,随后淡淡问了一句:“那如果他们做的是犯法的事呢?我们明知道已经有了苗头,也不去检举揭发吗?”
朱云修看着我,淡淡地笑了,他轻声地对我说道:“那我问你,你手里有多少证据?”
我看着朱云修,没有说话,因为我手里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
看我默默不语,朱云修又是淡淡一笑,然后缓缓对我道:“要记住我们生活在一个法治的国家,如果事情真的象你猜测的那样,会有警察和法官去处理这类事情,毕竟那是他们的职责,而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的本职事情,就可以了。”
我捂着一侧的太阳穴,感觉头有点疼,我想也许在一定程度上,朱云修的论点是正确的,毕竟我们不是和警察和法官,没有权力追查和审判别人,明哲保身一直是很多国人崇尚的基本行为规范吧。
看我微微皱着眉头,在那里捂着太阳穴,朱云修适时地转换了一个话题,他轻声对我说道:“好啦,咱们换个其他的话题吧。”
我看着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朱云修看着我,思忖片刻,然后对我说道:“谢方菊同意离婚了,在公司股权方面,她也没做太多要求,只说看我的意思行事,她都接受,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然然跟着她一起生活,我可以随时去探望。”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愣,虽然那天在谢方菊的病房里她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但我当时以为她刚刚经历了那样的打击,说的话未必冷静,可能有急火攻心的成分,却万万没有料到她说的全是真的。
“你答应了?”我松开自己的太阳穴,直直地问朱云修一句。
朱云修看着我,勉强笑了笑,轻声对我道:“到了现在这个程度,我觉得继续拖下去,对方菊伤害……更大,所以我同意了她的要求,在财产方面,条件随她提,我都没有意见。”说到这里,朱云修看着我,目光变得温和起来,他轻声对我道,“方菊还对我说,如果我跟你在一起,她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