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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争锋之极地征伐_第一章

帕特里克·奥布莱恩
外国小说
总共10章(已完结

怒海争锋之极地征伐 精彩片段:

第一章

“传唤奥布雷舰长,传唤奥布雷舰长。”一连串叫喊声响了起来,刚开始叫声微弱而沉闷,从旗舰船尾方向的主甲板上远远传来,随后越来越响亮而清晰,飘近了后甲板,又沿着跳板飘到了船首楼上。在船首楼右舷一侧,奥布雷舰长站在三十二磅大口径短炮的旁边,凝视着摩洛哥国王的紫色战舰。战舰正渐渐驶离甲姆坡堡垒,灰褐色庞大的直布罗陀石峰高高地耸立在堡垒背后。这时候,布莱克先生在跟他解释着自己发明的那种新式炮架。它可以让大口径短炮的射速加倍,而用不着担心翻倒,并且保证完全精确,从而在实质上终止一切战争。布莱克先生曾在奥布雷手下当过海军军官候补生,那时候还很瘦小,现在已经长成了高大结实的海军上尉,几乎和他的前任舰长一样健壮了。

只有海军将官才可以“传唤”上校舰长。自从“卡勒多尼亚”号在黎明后不久驶进了港湾,杰克·奥布雷就一直在为传唤担心。在接到传唤的几分钟之内,他得告诉总司令,究竟是出于什么缘故,总司令的命令才没有被遵照执行。奥布雷指挥的护卫舰“惊奇”号,吨位虽小,船龄也高,航行却十分轻便,本来正准备从马耳他启程返回英格兰,再被闲置起来,或者卖掉,甚至送到拆卸场去。地中海舰队总司令,海军上将佛朗西斯·艾夫斯爵士,了解到“惊奇”号的行程之后,就命令奥布雷取道巴尔巴里海岸的赞布拉,去游说当地的统治者——马斯卡拉的总督。那时候总督已经暴露出和法国人相互勾结的倾向,他曾经威胁说,除非给他一笔巨款,否则他就会采取敌对行动。总司令的指令是:如果总督实在难以说服,那么奥布雷就必须把英国领事接到军舰上来,同时去告诉总督大人,一旦他把任何威胁付诸行动,所有悬挂马斯卡拉旗帜的航船就会被扣押,焚烧,击沉或者用其他方式摧毁,总督的所有港口也会被封锁起来。奥布雷必须和“坡勒克斯”号结伴航行。“坡勒克斯”号是艘服役期更长的六十门炮军舰,当时也正准备返回英格兰,舰上还载着海军少将哈特。但和总督打交道的使命,奥布雷却必须独自担当,而使命完成之后,他还必须到直布罗陀来向总司令汇报。在他看来,任务是非常直截了当的,这尤其是因为,他有个极其胜任的政治顾问,他的军医马图林大夫在赞布拉湾人口附近的海面上和“坡勒克斯”号分手的时候,奥布雷舰长是很放心的。或者至少可以说,考虑到他在完全不可依赖的险恶环境中度过了大半生,在这大半生里,除了木板,在他和永恒之间一无所隔,在对他而言正常的范围内,他还是放心的。

但是他们被出卖了。敌人在某一时刻获悉了总司令的计划,法国人的一艘战列舰和两艘护卫舰一起出现在“惊奇”号的上风向,显然和马斯卡拉人互相串通好了。总督的众多堡垒也向“惊奇”号开了火。在随后的行动中,奥布雷既没能够和统治者举行会谈,也没能够把领事艾略特先生接上军舰。法国人的八十门炮军舰近距离攻击了“坡勒克斯”号,炸毁了它,舰上的全体官兵也都罹难了。虽然“惊奇”号凭借高超的航行性能得以逃脱,但事实上,杰克·奥布雷却并没有完成总司令交给他的任务。固然,他可以声称,在海战的调遣过程中,他把一艘大吨位的法国护卫舰引诱到暗礁上撞坏了,“坡勒克斯”号在海战中也击伤了对手,在自己爆炸时又炸坏了对方,使那条敌船几乎不可能重新回到土伦港了;然而他没有任何实实在在的证据,而且虽然在自己的心目中,他满意地认为,从物质方面来看,皇家海军在遭遇战中是赢了而不是输了,但他根本无法确定总司令是否会持同样的看法。另外,因为逆风耽搁了他从赞布拉湾到直布罗陀向总司令汇报的行程,还因为他无法确定,自己派往马耳他和马洪港的小艇是否及时找到了上将,以便上将有机会去对付受伤的法国军舰,所以奥布雷就越发有理由担心了。一直以来,佛朗西斯爵士不仅严格地执行纪律,像鞑靼人一样强悍,而且对犯错误的下属,还会无动于衷地毁掉他们的前程,他在这些方面的名声都叫人恐慌。大家还都知道,和所有其他总司令相比,佛朗西斯爵士更加渴望胜利,渴望明显的、确实的胜利。这样的胜利,不仅能取悦于公众,更能取悦于现任内阁,而现任内阁正是荣誉的有效来源。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又会怎样看待赞布拉行动,杰克也不能确定。“不管怎么样,再过几分钟我就知道了。”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急匆匆地跟随一个神经紧张、说话轻声轻气的少尉候补生向船尾走去,同时还留心自己最好的白色紧身衣和丝绸长袜,免得碰着提到船头上来的沥青桶。

不过他想错了,传唤他的人是舰队副官,旗舰上的另一位将官。舰队副官被最近爆发的流感困在了自己的卧舱里,但他想告诉杰克,自己的妻子在距离白蜡树园农舍不远的地方也买了房子,而且她很想结识奥布雷太太。舰队副官还说,他们两家的孩子差不多年纪;随后,因为两个做父亲的人都远离家乡,也都喜欢孩子,他们又各自非常详细地跟对方谈起了自己的后代。舰队副官还给奥布雷舰长看了自己女儿寄来的生日贺信,信是两个月以前收到的。他还拿出了一个小笔插,笔插样子难看,而且已经被老鼠啃过,那是他最大的孩子独立制作的。

与此同时,总司令本人正忙着处理剩余的文案,这项工作他从日出之后就开始做了。“这封信是回复刘易斯舰长的,还有他关于调查所说的蠢话。”他说:“阁下,你一直决意利用这场流感,让‘格鲁塞斯特’号重新返回港口。对于改变我对此事的看法,你的来信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对你最严重的指控是,你在‘格鲁塞斯特’号后甲板上,野蛮粗暴地对待了哈林顿大夫。你的行径,和‘格鲁塞斯特’号指挥官应有的品质毫不相称。你的错误行为,使你指挥的皇家军舰的水兵们,处于心灰意懒的状态,为此你特别应当受到谴责。如果你用来信中采用的方式,继续寻求调查,那么在你尚未察觉的时候,调查肯定是会到来的。我是,阁下,你最顺从的仆人。该死的流氓,还想恐吓我。”对这最后一句话,两个书记员都没有反应,他们只管飞快地挥动鹅毛笔,其中的一个在誊清前一封信,而另一个则在给现在这封信打草稿。不过住在大舱里的另外两个人,上将的秘书亚娄先生和上将的政治顾问坡科克先生,嘴里都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来回应上将的话。

“给贝茨舰长,”一杆笔的吱吱声刚停下来,佛朗西斯爵士就说,“阁下,鉴于你指挥的皇家军舰上非常混乱的状况,我命令你和你所有的军官都不准上岸去进行所谓的娱乐活动。我是,阁下,等等等等。”接下来是一份备忘录:“有理由相信,有些妇女从英格兰秘密地搭乘了某些军舰,特别是那些去年和今年前来地中海的军舰,尤其如此。海军上将要求各军舰的相应舰长去警告这些女士,不要再浪费淡水,也不要做其他扰乱秩序的事;去告诉全体乘员,一旦有证据证明,淡水从甲板饮水处或者以其他方式,用欺骗的手段被用于洗刷,那么舰队上所有未经海军部或总司令准许而搭乘的妇女,将立刻被遣返英格兰。海军上将严格地责成各军官,要警惕地注意她们的行为,以保证浪费淡水以及不正当消耗淡水的行为在将来不再出现。”他转向另一个已经准备好的书记员,“给各军舰的相应舰长:海军上将已经注意到,某些军官在登上‘卡勒多尼亚’号后甲板的时候,在接受上级军官命令的某些时候,他们的行为轻率无礼;海军上将还注意到,他们没有脱下军帽,有些人甚至没有用手接触军帽。海军上将的明确指令是,从今以后,任何军官,如果再忘记这条有关尊敬和服从的根本义务,将会公开地受到警告;而且他期望‘卡勒多尼亚’号的军官们,做出榜样脱下军帽,而不是用手碰碰军帽就算了。”他对坡科克先生评论说,“现在升上来的大部分年轻人都轻率无礼,华而不实,我希望能恢复我们的老传统。”然后,他又继续口授,“给各军舰的舰长:总司令注意到,某些上岸的舰队军官,身穿彩色服装,打扮得像店主一样,另外某些人身穿军服,却头戴圆顶帽,这完全违背了尊敬的海军部委员们最近的命令。总司令明确指示,从今以后,任何军官,如果再违背该条有益而必要的规定,将被拘捕,并且被报告给总司令,而且,不管军事法庭的判决结果如何,只要在佛朗西斯·艾夫斯爵士的指挥下,这些人将永远不准上岸。”

在两支笔快速滑动的时候,他拿起一封信,对坡科克先生说:“J.S.又来求我向‘忠诚的鸟’说情了。我觉得奇怪,我认为这样的请求只会带来坏的结果。我说我觉得奇怪:因为毫无疑问,他既然有这样高尚的头脑、无双的抱负,那么对他来说,爵位简直就是不足取的。”

坡科克先生想要回答,却有些发窘。这主要是因为,他知道书记员们虽然正忙着动笔,却都在用心地听着;这还是因为,在舰队里人人都知道,佛朗西斯爵士一直渴望成为勋爵,以此来和他的兄弟们争雄,而且为了这个目标,他曾经无比狂热地争取地中海舰队的指挥权,把它当做最有可能达到这个目的的手段。“也许……”坡科克先生刚开口,近处就传来一声野蛮的喇叭尖叫,把他的话打断了。他走到船尾看台上,说道,“上帝保佑,国王的使节已经出发了。”

“求上帝诅咒他,毁灭他。”上将恼怒地看着时钟,叫道,“让他走……不行,我们不能冒犯摩尔人。我没有时间见奥布雷了。亚娄先生,请你转告他,请你帮我找一点托辞,forcemajeure☾1☽,要做得礼貌些,请他来吃午饭,让他带上马图林大夫;要是他不方便来吃午饭,就让他们明天早上来。”

奥布雷确实不方便来吃午饭。虽然他无限地担忧,但他今天却没办法和总司令共进午餐;他已经另有所约了,是和一位女士另有所约。杰克刚开始对亚娄先生说明情况时,舰队副官的双眉就耸起来,消失到了睡帽里,等杰克作完解释,副官的眉毛才回到了原位。在海军的环境里,如果一个人要想避免被当做邪恶傲慢、心怀不满、桀骜不驯、阴谋兵变的一条狗,杰克推掉午餐的理由就是唯一恰当的理由。舰队副官说:“我也想约一位女士吃午饭呢。就算我拿着少将的薪水,可自从马耳他以来,除了掌帆长的妻子,我就连一位女士也没见到过;因为这该死的流感,还因为我必须以身作则,我估计直到在大港下锚,我都见不到什么女士了。奥布雷,餐桌底下有双女士的腿,真是件极其愉快的事啊。”

原则上奥布雷完全同意舰队副官的话。在陆地上他对女人相当热衷——事实上,以前这种热衷差点把他的前程给毁了——而且他也非常喜欢餐桌底下有双女土的腿。不过说到这双特定的腿(一双极其漂亮的腿)和这顿特定的午餐,他的心情却远不是轻松的。事实上,今天各种各样的忧虑,简直塞满了他的头脑,没有给通常的高兴留下多少余地。他曾经准许这位女士,劳拉·费尔丁,从法雷塔搭乘到直布罗陀。在通常的情况下,把一个同僚的妻子从一个港口载到另一个港口,是件完全正常的事情。但这次的情况和正常二字却相去甚远。费尔丁太太,一位深红色头发的意大利女士,是在斯蒂芬·马图林的保护下,在一场午夜的大雨中,没带任何行李,出现在军舰上的。关于她的情况,马图林也没有提供任何解释,马图林只说,他已经以奥布雷舰长的名义,准许她搭乘到直布罗陀。杰克知道得非常清楚,他亲密的朋友马图林,在海军情报和政治情报活动中涉足很深,因此他什么也没有问,而是接受了这个局面,把它当成一件难免的麻烦事。然而,这次它却变成了不小的麻烦事。这是因为,流言把杰克和劳拉的名字纠缠在了一起,而当时劳拉的丈夫还在法国人手里做着战俘。但在这件事情上,流言是毫无根据的,因为,虽则在某个时候,杰克非常愿意让流言变成现实,劳拉却并没有同样的想法。尽管如此,谣言还是传到了亚得里亚海,而在那儿,刚刚逃脱的丈夫,海军上尉查尔斯·费尔丁,在皇家海军军舰“宁夫”号上听到了流言;他本性极易嫉妒,马上就信以为真了。于是他尾随着“惊奇”号,来到了直布罗陀,昨天晚上刚从“赫克拉”号上了岸。一听到这个消息,杰克马上给这对夫妇送去了请柬,邀请他们第二天共进午餐;但虽然劳拉接受了邀请,送来了友好的短信,他还是丝毫无法确定,在两点半是否会出现特别难堪的场面。两点半是他在瑞德饭店招待这两个客人的时候。

日近中午,在褴褛木桩上了岸,他就把驳船派回了“惊奇”号。他多此一举地再次叮嘱艇手,把对午餐时前来帮忙的水兵们在装束、清洁和干练等方面的要求又重复地说了一遍;这是因为,虽然海军常常只有腌肉和干面包吃,但他们的吃法还是很讲排场的,每个军官和客人的身后都得有一个仆人,极少有饭店能够与之相比。然后,看见散步广场上几乎空无一人,他就朝阿拉梅达花园的方向走去,想到龙血树下的椅子上坐一坐;他决定,现在不回自己的军舰上去,这不仅是因为,明明知道它已经注定了要退役,再看见它是很痛苦的,而且还因为,虽然他曾想尽办法保守秘密,但“惊奇”号即将退役的消息,还是在舰上传开了。伤感的情绪也随着这消息弥漫开来,海军里大家熟知的快乐的“惊奇”号,现在已经变成了令人沮丧的地方。这个二百多人的关系密切的团体,马上就要四分五裂了,他越想就越觉得可惜和浪费。军舰上有他亲自挑选的一支二等水兵的队伍,其中许多人和他一起出航已经有很多年了。很多人,比如他的艇手,他的管家,驳船手当中的四个人,从他第一次指挥军舰的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了彼此都早已互相习惯,也习惯了自己的上级军官。在这艘军舰上,惩罚极其少见,维持纪律也从不需要强制手段,因为纪律一直来得自然而然;而在炮术和航海术方面,他还从没见过能和他们匹敌的队伍,而现在这样无法估价的一千人马,会分散到二十来艘军舰上去,而军官们甚至还会流落到岸上,失去任命。这一切都仅仅是因为,五百吨二十八炮的“惊奇”号,作为一艘护卫舰,对于现代的要求来说显得太小了。整个团队不是增加兵员,完整地搬迁到更大的军舰上去,比如搬迁到那艘曾经许诺给杰克的、一千吨三十二炮的“布莱克沃特”号上去,而是会被分到各处;同时,关于军舰的承诺也和很多其他承诺一样,最终没有兑现。有影响力的厄尔比舰长,得到了“布莱克沃特”号,而杰克并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还会有另一艘军舰可以指挥,同时他自己的私人事务也处在可怕的混乱状态中,除了每天半个畿尼的半薪和堆积如山的债务,他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把握。凭他导航术和天文学的技能,他也无法确定,那座债务山究竟有多高,因为杰克的债务牵涉到好几个律师,而每个律师对案件,或者更确切地说,对各个案件,都有不同的看法。杰克的思绪被一声咳嗽和胆怯的“奥布雷舰长,阁下。你好”打断了。他抬起头,看见一个三四十岁的瘦高个男子,正在朝他脱帽致意。此人穿着破旧的候补生制服,白色的臂章在阳光下显得发黄。“你不记得我了,阁下。我的名字叫侯隆,我曾经有幸在你指挥的‘莱夫里’号上服役过。”

杰克当然记得。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杰克曾经在“莱夫里”号上当过几个月的代理舰长,而在任期的开始几天,他见过一个并不十分能干,也不十分积极的候补生,确实就叫这个名字。此人是个已经及格的候补生,级别是航行官助手。杰克只见过他几次,因为侯隆随后就生了病,被转送到医护舰上去了。在军舰上,他和候补生教师、另一个大龄的及格候补生,还有灰头发的舰长书记员在一起搭伙吃饭,这样就可以和十几岁的候补生们通常的喧闹保持距离。也许除了那三个人,“莱夫里”号上没有谁对侯隆的离开感到惋惜。杰克不记得侯隆有什么短处,但也不记得他有什么明显的特长;他是那样一种候补生,他们在本职上没有什么进步,对航海术、炮术或者导航术,都没有什么明显的热忱,也没有和别人打交道的天赋,他是那种舰长们乐于送走的候补生。在杰克遇到他之前很久,一个好脾气的海军部委员会就核准了侯隆接受上尉任命的资格,但任命本身却一直没有出现。一个候补生,要是没有特别的才干,也没有保护人或者家庭为他说话,是经常会碰到这种情况的。但几年之后,大部分运气不佳的候补生都调转了船头,要是他们的数学和导航术足够好,他们会去申请航行官的委任书,否则他们就干脆离开海军,而侯隆和其他很多像他一样的候补生,却继续抱着希望,一直耽搁到没法改弦更张的时候。这样他们就成了永久的候补生,永久的年轻士官。要是能找到一个舰长愿意把他们接纳到自己的后甲板上来,他们一年的薪水也就是三十镑,否则,因为候补生没有半薪,他们就什么收入也得不到。可能在整个海军里,他们的处境是最不受人羡慕的。杰克因此极端地可怜他们,尽管如此,他还是硬起了心肠,准备推辞侯隆肯定会提出的请求——一个四十岁的人,是不可能融人他的候补生队伍的。再说,侯隆很明显是个倒霉的人,会给军舰带来晦气,而军舰的水兵们通常是一帮极端迷信的人,他们会敌视他,也许还会轻慢地对待他,而这又意味着会有新一轮充满怨恨的惩罚和仇视。

从侯隆所说的情况,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他自己也发现越来越多的舰长和杰克持有相同的意见。他的上一艘军舰“列维坦”号已经在七个月前退役了,他来到直布罗陀,本来指望找个死亡人员留下的空缺,或者找个他以前的指挥官,碰巧需要有经验的航行官助手。但两者却都没有出现,侯隆现在正走投无路。

作品简介:

奥布莱恩在二十本系列海上冒险小说中,以惊人的博学和叙事天赋再现了一段拿破伦时代的海战史和一个神秘的海上世界,而一对个性互异却配合绝妙的拍档,杰克·奥布雷船长和马图林医生成为这个世界的灵魂,显示出作者在刻画人物、构思情节时的机智与洞察力。2004年,据此系列第十本《极地征伐》改编的史诗巨片《怒海争锋》囊括十项奥斯卡奖提名,而奥布雷舰长的海上征程如今已被开辟成专门的游览路线。

《极地征伐》讲述了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海上历险。拿破伦战争时期,杰克·奥布雷,英国海军大将纳尔逊麾下一名机智而无畏的舰长,接受了一项接近极限考验的任务:即刻启程去荷恩角,拦截一艘火力强大,意图重创英国捕鲸业的美国驱逐舰。奥布雷指挥着心爱的战舰“惊奇号”,踏上了跨越两大洋的漫漫征程。老搭档马图林医生也与他同行,接受了秘密情报处的任务。惊奇号离敌人越来越近了,航程变得危机重重:台风、海难、谋杀、迷途……一场孤注一掷的大营救在遥远的太平洋腹地等待着他们……

《极地征伐》是奥布莱恩系列海上冒险小说中的第十本。故事发生在拿破伦战争时期,英国海军大将纳尔逊麾下的奥布雷舰长,接受了一项接近极限考验的任务:启程去荷恩角,拦截一艘意图重创英国捕鲸业的美国驱逐舰。一路航程危机重重,台风、海难、谋杀、迷途……小说再现了一段拿破伦时代的海战史和一个神秘的海上世界。2004年,根据该书改编的史诗巨片《怒海争锋》囊括十项奥斯卡奖提名并最终获得两项大奖。

作者:帕特里克·奥布莱恩

标签:帕特里克·奥布莱恩怒海争锋极地征伐爱尔兰英法战争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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